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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經過我們牢門時,鐵驢還把胳膊猛地伸了出去,想抓他。遺憾的是,距離遠,差了一截。
鐵驢上來驢脾氣了,我看那樣子,他又想打鐵柵欄,畢竟就是這東西擋了路。
我不想他這麼做,不然一有響聲,很容易驚動監區門口的獄警。我及時把鐵驢攔住了。
鐵驢哼了一聲,凝神盯著老跛子的背影。老跛子本來也偷偷扭頭看了一眼,但發現鐵驢看他後,他嚇得又一縮脖。
我跟鐵驢私下商量幾句,我的意思,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廟。明兒我們找機會,堵住老跛子問一問,也不差今晚這一時。
鐵驢說這也是沒法子裡的法子了。之後我倆又看著門口的餐盒。
鐵驢打定主意不吃這裡面的晚餐,但我們不能任由餐盒在門外放著,因為曲驚監獄有規定,犯人不能無緣無故不吃飯,不然獄警要負責任的。
鐵驢不想惹麻煩,就把它摳進來,又向木馬桶那裡走去,那意思要把它們倒掉。
這期間我也把餐盒拿進來,但我沒鐵驢那麼急躁,又把它開啟了。
我拿起一個饅頭,掰開後聞了聞。這裡面沒啥怪味。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這次餐飯沒有毒。
我看鐵驢正要把飯倒掉,急忙對他喊了句,“等等。”
在我聲音剛落那一刻,鐵驢餐盒裡的一個饅頭都掉出來了,但他伸手快,隔空把饅頭抓住了。
鐵驢扭頭看著我問,“怎麼了?”
我端著餐盤跟他匯合,又說了自己的猜測,而且我還特意強調,自己也是個用毒、解毒專家,雖然只用鼻子聞一聞,卻也能說明很多問題。
鐵驢猶豫起來。說實話,我們是想吃這頓飯的,畢竟馬上越獄了,我們要儘量補充食物,保證一日三餐來讓體力處於最佳狀態。
但話說回來,如果吃了有毒食物,我們也得不償失。
我沒理會鐵驢,自行掰下一小塊饅頭送到嘴裡。我細細品著,這次不僅是聞毒,更是嘗毒了。
我的舌頭告訴我,饅頭裡依舊沒任何怪味。
鐵驢一直瞥眼睛看著我。在我大膽把嘴裡饅頭嚥下去後,他哼笑了一聲,也掰著饅頭往嘴裡送。
他這種舉動讓我有點小感動,說白了,這是兄弟間的信任。
我倆這頓飯吃的很慢,但也漸漸把餐盒裡的食物全吃光了。
之後我們沒事幹了,都躺在床上。我是沒急著睡覺,一直品著自己身體的狀態,一旦有不對勁的地方,我也好趕緊去嘔吐,甚至喊獄醫過來。
但一直到關燈,我身子也沒啥特殊情況,我稍微放下心,也合計著,難道餐巾紙的出現只是巧合?但這種巧合也忒巧了?
我慢慢閉上眼睛。現在不僅是食物,睡眠也很關鍵,不然這幾天睡不飽,到時走路都離了歪斜的,還怎麼拼命?
這樣到了半夜,突然間,監區外響起警告聲。這聲音不僅大還特別刺耳,幾乎一下子就讓我醒了。
我第一反應是壞了,夜裡審訊又來了。我特別想吐槽,心說有啥事不能白天問,非得夜裡折騰我倆麼?
但又清醒一些後,我覺得這不像是審訊。畢竟審訊歸審訊,犯不上這麼大張旗鼓的,還把警報拉響了。
我抬頭往床外看,鐵驢比我還敏感,他直接從上鋪跳了下來。
等他落到我旁邊後,我還問他呢,“知道發生啥了麼?”鐵驢默默的搖搖頭。
我倆一看就是“新兵蛋子”,隔壁214的犯人們都是老鳥,他們醒了後,有人還扯嗓子喊了句,“有人越獄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句話,不過打心裡卻明白,這犯人沒瞎喊。
大半夜的拉警報,不是有人越獄還能是啥?鐵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