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扁扁的,而那三個人的身體下面都有一個巨大的木桶,三人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刀口,他們的血全都流到了那些木桶裡,其中兩個木桶已經翻倒在了地上,門口的血液就是那兩個木桶流出去的。
我不想多看這兩桶血了,甚至我冒出一個古怪的意識,不禁又想起了醒來時自己躺的那個帶血浴盆,記憶中,我好像無數次的從那個帶血浴盆中醒來。
寅寅沒我這種感覺,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雙塑膠手套戴在了手上,接著,她把雙手順著一個刀口一下插進了一具屍體的肚子裡。
這還沒完,她伸手在肚子裡攪來攪去的。屍體的血都流光了,被她這麼一弄,順著口子只有一些粘稠的液體流了出來,我猜是軟組織液和油。
這樣持續了有半分鐘的時間,寅寅肯把手伸出來了,又很冷靜的說,“屍體胸腹腔幾乎是空的,尤其腹腔裡的臟器,全被人掏走了!”
我想起了偷腎偷器官的犯罪分子,但他們往往把人弄暈,放在冰塊中進行手術的,跟眼前這種情景完全相反,尤其看著三具男屍一臉扭曲的表情,我更相信它們是活著被挖掉臟器的,另外王老吉和灰衣人也不像是做偷器官勾當的賊。
寅寅比我明白,突然嘆了一口氣說,“聖徒的葬禮!”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有點好奇,追問寅寅。
寅寅搖搖頭不說,又一轉話題,反問我,“你看看現場,還能發現什麼?”
我站在踏板上,在條件允許的範圍內,四下轉了轉。雖然很多地方都被血沁住了,但有些打鬥的痕跡依然沒被遮擋住。牆上一些血點子的分佈與走勢更讓我知道,當時兇手揮刀的力道和角度。
我綜合考慮,得出一個結論,“這裡確實發生過打鬥,是第一案發現場,打鬥也很殘酷,不過很快就結束了。三名男子壓根不是兇手的對手!”
寅寅點頭贊同,而且她不想被勘察踏板限制住,也不顧及的踩到血中,跟我說,“一起吧,去其他地方瞧瞧。”
這有點違反規矩的意思了,但規矩是死的,我陪著寅寅。我倆又去廁所和廚房轉了一下,我留意到這還是個兩室一廳的老房子,房子最少也要有十多年了,牆體上的漆和塗料都已經開始斑駁脫落了,大部分瓷磚也有了裂痕。
我們現在在十二層,突然間外面刮來一股大風,我聽著廚房窗戶也嘎吱嘎吱的想著,外加這裡環境有些昏暗,我冷不丁有點慎得慌,就扭頭往外看了一眼。
我發現窗戶處有一個黑影閃了一下,好像有什麼人躲在廚房外的小涼臺上。
我整個心都緊繃繃的,這裡的高層,外面小涼臺是封閉的,地方不大,躲個人卻很輕鬆。
我心說難道是兇手?我不確定這兇手跟王老吉和灰衣人是什麼關係,也不知道王老吉這個團伙到底有多少成員。而此刻我在意的是,我和寅寅別被暗算了。
我急忙擋在寅寅身前,用身子推著她,一起往外退。另外我也摸向後腰,把槍掏了出來。
那個黑影還在那裡輕輕的動了動,寅寅也發現異常了。
我的意思,讓寅寅趕緊出去打電話,把樓下那幫民警都叫上來,至於一會我們怎麼跟兇手搏鬥,她就不用管了,躲在安全的地方等信就行了。
寅寅確實悄悄退出去了,不過很快的,她又跟幾個民警一起回來了,其中包括那個色眼胖子。
我懷疑這胖子是不是塞錢進的警局?雖然看著整個屋子裡的血還有些不得勁,但為了表現與立功,他竟不考慮整體的配合,直接掏槍指著小涼臺,吼了句,“窗外那位,高舉雙手滾進來,不然我開槍了!”
兇手沒什麼反應。我知道現在我們這些人只能硬上了,我對胖民警擺手,既然他選擇衝到第一線了,這次也依舊是先鋒吧,先去小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