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捉點毛毛蟲啥的,很難矇混過關。
我打定主意,頂個雨衣在這裡待上兩個小時,埋鼎試試手氣。
我來時也帶著一個電筒,就用它照亮,小心翼翼往裡走。我本來沒想太深入,就近埋鼎得了,但一直沒找到相對空曠的地方。我也不想多累自己的去拔草清理個空地出來。就這麼走啊走的,最後少說深入三五里地。
我最終選了一處高地,因為現在雨越來越大,地上積水很嚴重,我把鼎放好了,就躲在一旁。
本來這裡有顆歪脖子樹,我靠上去正好合適,我也這麼做的,但天空打了一個大雷,把我弄醒悟了。
我知道雨天靠樹不明智,不然雷劈到樹上,我不順帶跟著過電了麼?
我罵了句晦氣,不得已的往前走了走,蹲在地上苦熬。
這時候也不能吸菸,我這麼悶了半個鐘頭,也沒見到有啥毒蟲,我打心裡愁上了,心說會不會跟雨天有關,蟲子嫌路途泥濘,不過來了?
也真不禁我念叨,突然間,我左手邊一處灌木叢嘩啦嘩啦響了起來。
按說這應該是好事,說明有反應了,可我心裡更加打鼓,還站了起來。我走時為了防身,把鐵驢的匕首借來了,現在急忙把它掏出來。
我覺得這麼大反應,不像是蟲子,或許是啥野獸吧。
那處灌木叢並沒太讓我糾結,隔了不到三五秒鐘,嗖的一下,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從裡面鑽出來。
他揹著包,帶著手電筒,本來沒使用手電筒,現在把它開啟,對我照了照。
我嚇得一激靈,問了句,“誰?”
那人哈哈笑了,指著自己說,“兄弟,你請我吃過椰子飯,這麼快就忘了?”
這時我也用手電筒照著他,認出來了。我對這個賣丹鼎的販子很敏感,因為他給我一種看不懂、猜不透的感覺。
我相信這大夜裡的,我倆絕不是偶遇,他是特意過來找我的。至於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我就不清楚了。
他倒沒絲毫敵意,也不理我握著刀呢,大步走過來。
我發現他煙癮挺大的,把雨衣帽子往前拽了拽,藉著這點空隙,又點了根菸吸起來。
我倆總不能不說話,我也沒興趣默默看他吸菸,我直問,他找我什麼事?難道又要讓我跟那神秘黑影影片麼?
賣丹鼎漢子擺擺手,說上次我請他吃飯,為了表示感激,他這回特意給我送禮物來了。
他還把揹包拿下來。這揹包一定是防水的,他不顧忌的放在積水中了,又蹲著翻找。
我直覺他不會傷害我,就把匕首收了,好奇看著,想知道他到底送我啥。
我本來有個猜測,我請他吃飯,他會不會也買點啥吃的給我吧?但等他把禮物拿出來時,我看呆了。
這是一個有兔子那麼大的老鼠。老鼠昏昏沉沉的,好像被餵了藥了。
賣丹鼎的販子當我面,對著老鼠檢查一下,說剛剛好,又突然把手做成爪子裝,對著老鼠脖子狠狠抓過去。
我發現他是真人不露相,一抓下去,我聽到老鼠脖子處傳來咔吧一聲響,竟然斷了。
這一手功夫,讓我又警惕起來,而且我臉上表情也一定有所變化。
販子就跟沒看到一樣,把死老鼠嘴角的血摸了摸,又把它推給我,說收好!
我不想要了,本想拒絕,又一合計,他以前就是賣丹鼎的,難道說,這死老鼠是一個成品丹鼎?
我猶豫的接過丹鼎,又盯著販子,這一瞬間,我特想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然有過這兩次接觸,我連對方叫啥都不知道,說不過去。
我這麼問了一嘴。販子笑了,也不吸菸了,直接唾了一口,把煙吐飛。
他搖搖頭表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