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會考慮這一層面,給他家人提供一筆可觀的撫卹金。”
寅寅已經在很認真的填表格了,聽到這兒她還嘆一口氣,說張隊真是個好人,雖然嘴冷,但心熱,一直照顧她。
不得不承認,一提到張隊的過去,我覺得稍微有點內疚,之前的假象讓我一度誤會張隊是個貪官呢,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悶悶的唸叨一句,張隊走好!
姜紹炎看我還磨蹭著不填表格,催促起來。我沒法子,只能像寅寅一樣,唰唰寫著。
其實這幾份表格沒啥難度,都是我很熟悉的資料,但填寫時我發現個奇怪事,入職表裡沒有說我要去什麼部門。
我知道省廳跟我們地方的警局不一樣,像法醫這一塊,就分的很細,有法醫現場、法醫臨床、法醫毒化、法醫遺傳。
我在烏州一直從事的,是法醫現場這一塊,這次來省裡,我是幹老本行還是去別的領域深造,這是特別想知道的事。
但我沒有特意問姜紹炎,心說自己壓著性子等一等,一會肯定有人帶我去跟同事見面,那時不就知道了麼?
等填完表格後,姜紹炎把它們收集起來,也趕的巧了,姜紹炎看看時間,說到飯點了,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
我以前來省廳的機會很少,都是辦些要緊事,也沒正經八本的在食堂吃過午餐,這次去,我發現中午的食堂真熱鬧,我們吃飯也得跟陌生人共用一個飯桌。
而且陌生人湊在一起,都不太愛說話,就悶悶吃著,我被氣氛一帶,也沒說啥話。
這樣又一晃到了下午,姜紹炎帶著寅寅走了,我跟鐵驢繼續在小會議室待著。鐵驢不管那個,依舊靠在椅子上打盹。等熬到三點多鐘,我是真熬不下去了,總覺得自己咋又這麼閒呢,既然都填入職表了,咋就沒個人過來找我呢?
我決定出去問問,但剛離開會議室,有個女警從隔壁的辦公室跑出來了,她挺客氣,還認識我,問冷哥你要幹嘛去?
我雖然不認識她,卻也把疑問說了。
女警聽完笑了,讓我彆著急,說馬上就有人過來啦,讓我回去繼續等著。
我心說這挺好,又趕緊回去了,但我純屬被這個陌生女警逗了,乖乖等了半個小時,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進來。
我覺得挺不爽,本想再找那女警,又一合計,不還有鐵驢嘛?這次讓他出面吧。
鐵驢還小憩呢,我湊到他旁邊,用手指頭捅了捅他的胖肚子。
沒幾下呢,他睜開眼睛了,看著我好奇的問咋了。
我接話說,“驢哥,咱們是不是兄弟?你幫我個忙,去打聽下,我到底去哪個部門,就算沒人接待,也先給我點資料啥的看看也行啊。”
鐵驢哈哈笑了,用他的胖手拍我胸口說,“小冷,你咋又不淡定了呢?記住,淡定!淡定!!咱們的部門就這樣,經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習慣就好了,另外我勸你,有時間休息就趕緊休息,忙起來真就是腳不離地了。”
我對他說的,“咱們部門”的字眼比較敏感,我愣愣看著他,心說我是法醫哎,難道這頭懶驢也是法醫?不能吧?
我跟他有啥說啥,這麼問了一句。
沒想到鐵驢挺敏感,拉下臉來看著我,呵了一聲回答,“咱倆都一個部門的,你當法醫,那憑啥我不能當法醫,再者說,咱爺們也懂你那套技術好不好,不信你看看。”
說完他隔空比劃幾下。
我看他姿勢,哪有解剖的樣子,純屬殺豬呢。我不想在這事上較真,而且也有點明白了,又試著問他,“你能說說咱們是啥部門不?”
鐵驢搓搓鼻子,看樣困勁又上來了,他不想回答了,噓了一聲,不理我,又一低頭睡著了。
這把我氣的,但有啥法子?跟他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