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出人,我們怎麼辦?”
b組負責人想了想,跟大家說,“咱們退一步,讓大家都出來,但不要讓他們離開,全站在門前等著。“
b組很默契,有兩個特警依舊守在門口,另三人圍出個扇形來,還把槍拿出來做準備。
我盯著樓裡,不到半分鐘,一波一波的人跟潮水一樣往外冒。但b組處理很妥當,引流工作做得很好。
不過也有調皮搗蛋的,就說一箇中年男子,穿的邋邋遢遢,長得一看就不啥好鳥。他對一個瘦特警吼著,說憑什麼不讓他走,醫院著火了!
瘦特警本來唸心解釋幾句,但中年男子來脾氣了,點著瘦特警的臉說,“我有權利走,你再攔我試試?小心告你濫用職權,再說,老子局裡也有人,怕你?”
我看他那囂張樣就覺得不妙,其他人可都瞅著他呢,b組要是鎮不住他的話,讓他走了,也肯定留不住其他人。
我知道抓白頭翁有多重要,也暗下決定,要是這老爺們還鬧的話,我把他弄暈得了,管事後咋樣呢?
但瘦特警跟我想的一樣,看中年男子就勢要走,他把槍舉起來了,指著中年男子說,“最後說一遍,退後!”
中年男子真是好賴話聽不出來,還賤笑著,一邊往前靠一邊指著自己臉說,“打呀,你他媽敢打麼!”
我想起那句話了,不作死就不會死,中年男子絕對是自找的。瘦特警猛地下手了,用槍托對他脖頸砸了一下。
中年男子跟一灘肉泥似的,一下子溜在地上,不省人事。本來還有幾個人蠢蠢欲動,看到這兒,尤其看著瘦特警一臉嚴肅樣,全老實了。
本來沒我什麼事,我就一個法醫,純屬旁觀,但我被瘦特警弄得,也來了一股積極性,我走到他面前問還有啥武器沒,借我一個,我也維護下秩序。
瘦特警從腰間拿出一個甩棍遞過來。我不太會用,但做做樣子還是可以的。
這樣我們四個,不斷重複喊著讓大家別亂、安靜這類的話,而b組負責人也趁空用對講機呼叫幾次。
但姜紹炎那邊一直沒回復。我們只能乾等。
這樣又過了十多分鐘,突然間,樓上傳來啪的聲音。我們都抬頭往上看。
有一扇窗戶壞了,玻璃碴子正往下落呢。這下人群又亂了,大家四下奔走、各自避難。
幾個特警全扯開嗓子喊,但聲音全被雜亂聲蓋過去了。
關鍵時刻,負責人做個稍微出格的舉動,他朝天鳴槍了。這砰的一聲,一下把大家震住了。
我是沒經驗,剛才只顧抱腦袋了,等回過神四下一看,又直想罵娘。
我周圍全是人,被這麼一亂一鬧和,大家位置一變,把我夾在人堆裡成群眾了。
我喊著讓讓,想從人堆裡走出來。但大家都有點木訥,誰也沒給我讓地方。更讓人無奈的是,我面前還是倆壯漢,跟一堵牆似的擋著我。
我心說得了,都不讓是吧?那我強行往外鑽吧。
我這就動手,不過正扒拉壯漢呢,有人指著樓上喊了句,“媽呀。”
我抬頭一看,腦袋裡嗡了一下。有個病房用的那種長條桌子被扔出來了,位置不偏不正,正好在我頭上方。
這可不是玻璃碴子,實打實砸傷了,我小命保準丟了。
我急了,嗷嗷喊著快逃。但周圍人太沒組織性了,整個又亂套了。
有人想往左面跑,有人想往右邊跑,一下撞到一起,還互相爭呢,也有人都傻了,直愣愣的站著。
桌子落下來的速度很快,我忘不了這一刻,它在眼前不住擴大,甚至最後快充滿我整個眼睛了。
我逼得沒招了,但都這時候了誰都想活,我有個很損的辦法,心說別怪自己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