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現象在之前就有過一次,我當時就懷疑鐵驢咋哭了,現在一看,一定是中了魔芋花的毒了。
我不敢怠慢,搖搖晃晃走過去,給鐵驢看“病”,也合計著怎麼用藥的好。
邪君沒看到剛才的經過,他很好奇,不知道魔芋花為何會跑,他主動問了一嘴。
我正忙活鐵驢的事呢,也就頭也不回的簡要說了幾句,提了提金銀蟲。
沒想到邪君聽完後,第一反應是詫異,又猛地像我撲來。
☆、第六十五章 活屍鼻祖
邪君這種撲法,不代表他要傷害我,反倒是一種著急的表現。
邪君也不讓我管鐵驢了,把我強行拽起來,指著魔鼎說,“快,耽誤個什麼,把那些蟲子都叫出來。”
我知道他的意思,既然金銀蟲是魔芋花的剋星,我們趕緊讓它們當護衛,以防魔芋花再次偷襲。
問題是鐵驢的病也耽誤不得。我一時間糾結上了。邪君看著我表情,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哼了一聲,也不等我了,把他那個小喇叭拿出來,找準聲調,吹了起來。
他的小喇叭也有奇效,被聲音一刺激,那些金銀蟲真的從魔鼎中飛出,不過它們顯得很暴躁,組成一個鬼臉圖案,還立刻奔著邪君衝了過來。
邪君也不傻,知道自己的喇叭音出現反效果了,他急忙止住音樂。但那些金銀蟲不鬆緊,依舊飛奔著。
邪君有點嚇住了,對我喊了一嗓子,“冷詩傑!”
我被一刺激,知道自己再不出手,邪君很可能有危險。我摸出蟲語笛,滴滴噠噠的吹著。
金銀蟲的暴躁脾氣一下降了不少,它們又變得慢吞吞的,鬼臉也不復存在了。
它們四下散開,拿出一副護衛狀。我心裡連連叫奇,因為自己以前也接觸過一次金銀蟲,我吹了多久的笛子?它們才變得聽話,而這一批蟲子似乎更容易被馴化。
我猜這一代蟲子又進化了,就跟狼與狗一樣,以前的金銀蟲像狼,現在的金銀蟲更像狗。
我很高興。邪君讓我別停下吹,他緩了緩,又壯著膽子向一個金銀蟲湊去,伸出兩根手指,對它輕輕一夾。
金銀蟲被控制住了,它本來難受的扭著身子,還想咬邪君,但邪君注意著呢,根本不可能被它咬到。
他又把金銀蟲帶到鐵驢身邊,讓鐵驢別動。之後他讓金銀蟲對著鐵驢脖頸狠狠來了一口。
鐵驢疼的一咧嘴,我看的卻是心裡一緊。因為我知道,金銀蟲有毒,邪君這麼做,豈不是害鐵驢麼?
但鐵驢真是賤賤的,突然間拿出一副陶醉的表情,一邊揉著脖子,一邊說真他孃的舒服。
我明白了,也想起一個詞,“以毒攻毒。”
我暗贊邪君的老辣,心說金銀蟲既然也是魔芋的剋星,那它怎麼能怕魔芋花的毒呢?
我湊到鐵驢身邊繼續吹蟲語笛,也時不時留意鐵驢,看他身子的狀態。不然光憑我的猜測以及鐵驢這一聲爽,還不足以證明以毒攻毒的科學性。
但鐵驢很快就不留眼淚了,臉色也慢慢恢復一些,沒那麼白了。
邪君不讓我們歇著,繼續走。我這次絕對贊同他的話,心說再不走,我吹笛子吹得腮幫子都腫了。
接下來的一路上,確實還有幾個不開眼的魔芋花從小洞裡伸出來。這也一定是魔芋花中的勇士,不過它們很慘,剛撲到我們身上,就也被金銀蟲叮了一口。
這些魔芋勇士全枯萎著死在路上了。
我們對死魔芋不感興趣,也不停留,這麼深入一二百米吧,洞壁上的白點沒了,換句話說,我們走出魔芋地帶了。
我本想著,現在我們該歇歇了,尤其讓我歇歇腮幫子吧,但又有一個怪異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