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餐車一共三層,每層還分出一個個格子來,每一個格子都對應一個牢房,也裝著相應數量的餐飯。
我們的牢房是215。我發現餐車上215的格子裡裝著兩份餐飯沒錯,但兩個餐盒間夾著幾張餐巾紙。
這餐巾紙還露出好大一截,有些顯眼。
我記得我們這些犯人以前吃飯,是分不到餐巾紙的。我心說今天曲驚監獄咋出息了,還給犯人調整下福利了?
這麼一耽誤,戴眼鏡獄警來到我們牢門前,他盯著我倆瞧了瞧,又問了句,“三目鼠和黑熊麼?”
這也是讓我不解的地方,心說他分餐飯就分唄,還核實叫一叫姓名幹什麼?誰傻掰啊?到監獄裡給我倆頂罪,再騙吃騙喝來?
但我只是想一想,面上沒說啥,而且我和鐵驢還都應著點點頭。
獄警把兩盒餐飯先後遞進來。隨後又要往下一個牢房走去。我這次忍不住喂了一聲。
獄警停止推車,瞥了我一眼問,“怎麼著?還有啥事?”
我指了指餐巾紙,其實我也算是變相的好意提醒,他是不是忘把這個給我倆了?
沒想到戴眼鏡獄警嘴一咧,罵咧了一句,說走開,要什麼紙?老實吃飯去!
鐵驢看我皺眉看著獄警,以為我想跟獄警鬧事呢,他趕緊拉了我一下,還使眼色,那意思不值當。
其實我就是潛意識作怪,覺得哪裡不對勁了。
鐵驢又帶我一起回到下鋪,我倆把餐盒都開啟了。我發現今晚的餐飯也變了,主食不是饅頭,而是大包子和鹹菜。
鐵驢對包子情有獨鍾,所以一看到就高興的唸叨一句,說曲驚監獄的食堂總算辦了回人事。
他又跟我說一句,“來一起吃!”之後把包子往嘴裡送。
我原本也沒太留意的拿起包子咬了一口,但嘴裡立刻出現一種怪味道。
本來這包子的餡是豬肉芹菜的。我記著這種餡應該很香才對,可是現在的包子餡裡還有一種澀澀的味道。
我喊了句慢著,又盯著鐵驢。
鐵驢一邊嚼著一邊不解的望著我。我估計他再嚼兩口就得往下嚥了。我潛意識的又趕緊跟他喊了句,“驢哥,這包子餡不對勁,別吃。”
我說話的同時,臉色沉得嚇人。鐵驢一定被我嚇到的,趕緊把嘴裡這一口吐到了地方。
伴隨著吧嗒一聲,鐵驢嘴空了,也能好好說話了。他悄聲問我,“咋了?你吃出來這肉餡是人肉的了?”
我心說驢哥是不是在開玩笑呢?什麼人肉不人肉的。我沒急著回覆,也把嘴裡的肉餡吐了,又咬一口,重新細細品嚐。
還是那句話,我在用毒和解毒上是有點經驗的。我有個很大膽也很靠譜的猜測,這肉餡裡有生物鹼。
生物鹼是什麼我再清楚不過。我把擔心之處說出來給鐵驢聽。一般人吃下這包子,很可能會中毒,心力衰竭而死。
鐵驢望著手裡的包子,拿出一臉不可思議樣。這樣稍微過了一會兒,他發表看法,“徒弟,你說的不可能吧,要是包子全有毒,這一監區的人全得死。就算有人想把我們整死,也沒那麼大膽子,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人吧?”
我指正鐵驢的一個觀點,說未必所有包子都有毒,或許只有我們兩人的包子特殊呢?
我又把剛才餐車壓餐巾紙的事跟鐵驢唸叨一遍,那意思為啥只有215牢房的餐飯配紙巾了,而且這紙巾最後還沒給我倆用呢?
鐵驢也想明白了,還忍不住罵了句,“草他們媽的。”
我倆也沒法吃這晚飯了,這些包子和小菜,全被倒馬桶裡去了。
我和鐵驢本想對這事揭發來了,但又一合計,還是靜觀其變為好,不然監獄裡沒有檢毒的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