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咯噔一下,忍不住握緊花潛的手。
花潛扭頭向我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後對錢誠說:“他已經不是你的家奴了!”
果然,錢誠自懷裡拿出一張紙,抖開來:“我有他親手畫押的賣身契,誰敢抵賴!”
花潛卻絲毫也不驚慌,也自懷裡拿出兩張紙來:“那麼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是什麼?”錢誠愣了一下,滿臉疑惑。
“這是你兩次賣掉這棟宅子的房契!”花潛冷笑一聲。
錢誠神情大變:“怎麼會在你手上?!”
“因為與你簽約的那兩個人,都是我僱用的,為的就是引你上鉤!”花潛冷冷的說,“這兩張房契現在已全部轉賣到我名下,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交出兩所這樣的宅院來!”
聽罷,我不禁暗暗喝彩,我的花潛果然厲害!
錢誠的臉色漸漸轉為慘白,恨恨的盯著花潛。
花潛用同樣鋒利的目光回敬他,伸出一隻手來,將我摟到身邊:“你現在不但一文不名,還欠我一所宅院,若告到官裡,你名下所有的財產都將交出來抵債,包括你的家奴在內!”
說罷,他又吩咐車伕起程,這一次錢誠沒有阻攔,任我們離開。
車走出很遠,我回頭望,見他仍然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此時,我的心裡卻沒有報仇雪恨的快意。
就算鷹鷲再兇殘,折斷它的翅膀,只會教人想哭。
花潛扳過我的肩膀,用手帕輕輕擦淨我臉上的血跡和灰土,笑著說:“真嚇死我,還以為你吐血,就要斷氣了呢。”
我口齒不清的說:“你懷沒有請偶知遍全國所有的名菜,偶怎麼惹得死啊!”
花潛的臉忽然靠上來,我趕快歪頭,讓他吻到車棚上。
我也好想抱住他親個夠,可是嘴巴和臉實在一被碰到就痛得要命,只能強忍色心。
但是呢……
我將頭依上他的胸口,聽見他堅實的心跳,安心的閉上眼睛,手仍緊緊握著他的手。
還有一輩子的時間給我們接吻,也不急在這一時,哈哈哈哈!
尾聲
據說我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醒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基本消腫,五官又恢復到原來的位置和模樣,清爽不已。
屋子裡沒人,只有一室陽光。我跳下床,衝出門去,看見花潛正跟兩個人站著說話,便一個餓虎撲食,抱住他就要狼吻,嚇得旁邊的人驚叫出來。
花潛兩下將我制伏,夾在胳膊底下,對那兩人笑笑說:“我家的小豬需要餵食了,張老闆,李老闆,店面的事咱們明天再談好了。”
說罷,便丟下兩位目瞪口呆的老闆,連扯帶拽的將我抱回屋裡。我從他胳膊底下掙脫出來,氣呼呼的說:“誰是小豬?!”
“你說呢?瞧瞧你那一副餓相!”花潛將我推到床上,擼袖子就上,“別急,我這就來餵你!”
一說到餓,我的肚子竟然真的咕嚕嚕響起來,聲音清晰響亮。我和花潛本來都想裝聽不見,仍舊滾作一團,熱烈的親吻,互相撕扯著衣裳。
無奈,肚子內的轟鳴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我本人也出現了低血糖的明顯症狀,頭暈眼花。
花潛心疼了,坐起身子,穿好衣裳下床,開門吩咐客棧的夥計備飯。
我也爬下床,摸到他身後,緊緊摟住他,小聲說:“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把所有難題都丟給你,還惹出這麼多麻煩來……我將自己的人生丟給你揹負,我不但是個累贅,而且是天字第一號的大累贅……不過,以後我會努力,讓自己不那麼重,請你不要放棄我……”
花潛將我拉到他的胸前來,像抱小孩那樣託著我的腿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