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是紈絝的話,那麼……”想到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明明擁有傲人的天資,卻寧願隱藏自己,且毫不在意世人的眼光,頂著紈絝的帽子,在暗中默默的冷眼旁觀,再聯想到雲辰時殺人的平淡,羽霓裳內心在震撼的同時,也不由升起了一絲寒意。這樣的人,如果誰與他為敵,必定是很恐怖的事情!
“師姐。”正在羽霓裳思索間,一陣飽含激情喜悅的呼喊聲突然將她驚醒,她抬頭一看,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回到落辰後院。落辰後院,正是雲辰“囚禁”子夜樓眾人的地方,在今日之前,羽霓裳始終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囚禁,可現在她明顯動搖了。看看子夜樓孩子們的處境,不缺衣不少食,各種荒鑰學著作任由翻閱,與其說是囚禁,不如說是安置吧?羽霓裳自然想不到,在前世,除了她一個人在落辰後院居住外,子夜樓其他學生全部被囚禁在了雲府地牢內,這一世隨著雲辰的靈魂發生更替,這才得到改變。
“師姐,那個混蛋沒有欺負你吧?”一個身著藍色短衫,體型肥胖的男孩握著雙拳,憤然的大聲說道。
看著肥胖男孩憤怒的表情以及周圍其他孩子擔憂關切的眼神,羽霓裳心裡一陣感動和溫暖,父親已經被殺,子夜樓也成為了過去,然而只要自己和子夜樓的學生們還在,子夜樓的傳承就不會滅亡,父親的遺願也終將能夠實現。
內心一片柔軟,羽霓裳表面卻是一臉平靜,父親身亡,教導子夜樓學生的責任無疑便落在她肩膀上,即使在夜裡時常偷偷哭泣,可在這群孩子面前,她必須拿出大師姐的派頭,樹立一種無所畏懼,堅強不屈的形象。
“清遠,誰告訴你雲公子是混蛋的?”羽霓裳摸了摸男孩的頭髮,聲音溫和不失威信,宛若眾人師長。儘管此前她也覺得雲辰是混蛋,但經過方才之事,她覺得有必要改變孩子們的想法。
男孩駱清遠理直氣壯的道:“師姐,帝都裡認識雲府三公子的人,誰不知道他是個惡霸二世祖,我看他一定是貪圖師姐的美色,得不到師姐後又讓下屬把我們都抓來,想要威脅師姐。”
羽霓裳目光在身周掃視一圈,發現所有孩子神情都與駱清遠相差無幾,顯然心中都抱著同樣的想法,俏臉上頓時露出罕見的嚴厲之色,冷聲道:“哼,枉費父親以往不斷教導你們,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如今父親才逝去不到兩月,你們難道就忘了他的教導麼?”
“師姐,我,我們不敢……”見一向溫和的師姐突然變得嚴厲,話語中又提及了故去了師父,在場所有子夜樓學生都臉色一變,惶恐的垂下腦袋,戰戰兢兢的說道。
“既然不敢,那我問你們,你們誰曾親眼見過雲公子為非作歹了?”看到孩子們神色惶恐委屈,羽霓裳心中一疼,語氣雖依舊嚴肅,卻明顯緩和了幾分。
子夜樓學生們至今才見過雲辰本人一次,哪裡說得出什麼所以然,當即一個個無語對答。
正在眾人沉默時,駱清遠身旁一個紅衣短髮女孩忽然開口道:“師姐,我可是聽說,昨天雲公子殺了一個僕從,這樣還不是壞人麼??
“殺人者,未必就全是壞人,要分清好壞,必須要知道對方殺的什麼人。譬如昨天雲公子所殺之人,完全是個吞佔主子財物,欺壓良善的惡奴,這樣只能說是鏟奸除惡。”羽霓裳解釋道。
女孩聞言攤了攤手,似乎很無奈的說道:“好吧,就算如此,那他的下屬為何對我們那樣兇狠,還說讓你聽話的從了雲公子?”
羽霓裳內心微覺窘迫,耳根後飛過些許緋紅,或許雲辰的確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可也絕非善人,這些日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