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的眼神總算是讓商洛找回了一點自信,他還以為隨著年齡的增長都沒有一絲吸引力了呢。在馮初晴那裡挫敗了太多次,他的自信心都碎成了渣渣。
“穗兒姓商,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要欺人太甚。”在自家人面前,商洛的氣勢足了一些。
可馮初晴手裡捏著休書和戶籍,哪裡會怕他,“我沒說穗兒不姓商啊,你休我的時候是你主動放棄了穗兒的撫養權,她還是你商洛的女兒,要是你們確實想她了,只要穗兒願意,你們隔三差五的可以接她回來這樣住幾天。”這已經是馮初晴看在穗兒的面子上讓了一大步;小孩子。必須有個健全的家庭。穗兒已經懂事,馮初晴不想強迫她切斷和親爹的聯絡,那樣不道德。
“你就說吧,要什麼條件才肯讓穗兒真正回到商家來!”商老太太眉頭皺成了個“川”字,老年人不圖個啥,就想要商家人丁昌盛。當年她女兒護著兒子才造成了早夭,在她看來。就是要有個那樣的女兒。才能護住後面的子嗣,潛意識裡,老太太是將穗兒當做一個能夠“壓長”的姐姐。所謂“壓長”。便是那些子嗣艱難的人想出來的道道,上面有個有福氣的姐姐壓著,就能夠保後面的平安,還能夠因此多子多嗣。像穗兒這樣偶爾回商家待一天可不算壓長的姐姐。
馮初晴沒想到此來會遭遇商家人如此頑固的“抵抗”。倒是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她的立場很堅定。要是商家人真心愛穗兒她倒是不介意讓穗兒在這兒多住上幾天,但前提條件是要聽到穗兒是怎麼想的呀。
可是,不管馮初晴怎麼軟硬兼施,老太太就是不鬆口。也不讓人把穗兒帶出來。時間漸漸過去,馮初晴累積的那點子耐性都快被磨了個乾淨。但兩個女子在人家家裡還能怎麼辦?總不可能躺在地上撒潑打諢吧!
馮初晴在心底認定了袁漠她是一點也不虧!像現在這種情況,她一個女人家家帶著個小姑娘。和商家再怎麼據理力爭,別人不讓她們見人就怎麼也沒法子見著人。
而去逗趣堂的袁漠卻是連口水都沒喝就請方崇光陪他們兄弟兩個去商家。說來也怪。原本還在慪氣袁漠“搶”了好友常滿夏的如花美眷的方崇光在陪著高言娘參加了馮初晴的婚禮後例外對老實憨厚的袁漠生出了好感,袁漠才略略一說,便二話不說打頭殺到了商家。
方崇光可沒像馮初晴還對商老太太抱著絲敬重,直接就扮了黑臉搬出了關於女戶的律法。其實說來也沒什麼,關鍵是之前商洛絕情,又想要噁心馮初晴,特意將穗兒的戶籍定在了馮初晴的名下。
商洛怕是做夢也想不到當時的因會鑄成現今的果,在方崇光多方面、多角度、引經據典、殺傷力十足的舌槍唇戰後,商青松只能夠黑沉著臉讓人去後院帶來了穗兒,氣得老太太胸口起伏不定,只能恨恨地捶著大腿生悶氣。
“娘,你來接我啦!”穗兒見著馮初晴是真心高興,轉頭看到後面袁漠時也是快快樂樂招呼了一聲:“木匠爹爹!”
這一聲不打緊,老太太被一口氣哽在喉嚨口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死了,捂著胸口,被媳婦和丫鬟們簇擁在中間做緊急搶救。
也難怪老太太會這麼氣憤了,袁漠和袁旭是跟在方崇光的後面進來的,土布衣裳,穿著草鞋,怎麼看都是個鄉下土鱉;之前他們都還納悶方崇光就算是鄉下出來的也不用配兩個如此土鱉的下人啊!可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土鱉竟然是打敗了商洛將馮初晴母女兩個收入囊中!
“初晴啊,你看你把老太太氣成什麼樣子了,事情到現在就算完了,成嗎?你給這位……小哥多少銀錢,我雙倍付給你!只要你願意重新回到商家,我幫你做主,老三手裡頭有的那些東西全都過到你的名下。”
商青松怎麼看袁漠就怎麼彆扭,再回頭看看自己身穿月白色綢緞、如風光霽月般的俊美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