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
所以說,江離然也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啊。
一直似乎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他,事實上以一種冷靜的目光來看著他們,然後他會在最恰當的時候說最恰當的話。
這才是真正的江離然。
我們上吧。江離然說。
“好。”蘇恆打字回道。
牧師的法杖散發出聖潔的白光,蘇恆騰出一隻手推了推眼鏡,白光微閃。
上了——
*
最後團體賽的結果是七月全滅,天道還剩兩人。
七月的粉絲遺憾地發出嘆息,幾經波折後,團體賽結果還是輸了。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一開始七月在團體賽就一敗塗地,那麼粉絲們也估計不會像現在一樣失望了。可現在的失望畢竟還帶著希望的,即使敗了,但粉絲們依舊看到了七月的未來。
雙方選手從比賽房間魚貫而出,紀紜蝶笑著和江離然說了什麼,然後拍了拍蘇恆的肩膀,說,“做的不錯。”
蘇恆微微茫然了下。團體賽不是輸了嗎?怎麼他們還這麼輕鬆?
像是看出蘇恆的疑惑,於漪解釋道,“個人賽、擂臺賽都是一人一分的,而團體賽是1。5分,我們在個人擂臺賽佔優,根據最後的結果,我們比天道高出1。5分來。所以還是我們贏了。”
蘇恆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他也是一時大腦被什麼東西給糊住了,居然連這個都忘了。
到了舞臺上,七月眾人的表情多多少少是帶有些喜色的,畢竟這是常規賽來他們贏得第一場比賽,而且對手是並不是很弱的天道戰隊。
當然,天道的表情是有些差的。他們最後還是大意了,如果牧師不死,如果最後沒讓江離然和蘇恆換了他們的兩人,那今晚的勝利就是屬於他們的。
不過畢竟是久經風雨的戰隊,最後的相互握手中,天道隊長山河的表情雖然帶著點鬱悶,但卻是恰到好處的那樣。
“不錯啊,你們。”山河說道。
紀紜蝶微笑點頭,“謝謝。”
“。”
“。”
之後照例是記者採訪時間,本場比賽的亮點極多,無論是江離然所展示的出眾的水平還是沈詠思最後的驚世一擊,都足以成為新聞宣傳力光輝燦爛的鏡頭。
比起第一次的青澀,這次七月眾人們面對記者的時候顯得從容了很多。
“天道當然是一個成熟的戰隊,透過這場比賽我們學到了很多。最後團體賽的失利也許對七月自身未來的發展反倒是一件好事。我們回去後會基於比賽中暴露的問題進行分析,並進一步自我改進。”
“是的,天道的執行力向來很強,但因為手感問題,這次的比賽確實有很大的失誤。很多地方處理得相當拖泥帶水,對方出眾的個人技巧甚至給我們帶來了全明星般的壓力——不是誇張,是的的確確的。當然,這一直是天道面臨的主要問題。我們向來是沒有多少星光閃耀的明星選手的,我們總是憑藉著紮實穩定的團隊協作來取得最後的勝利,我也不想說我們這樣的選擇是好是壞。總之天道就是這樣的隊伍,如果你是我們的粉絲,那就請接受我們的風格。”
“卿本佳人先生,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女記者發問道。
“如果我能回答的話,請儘管提問。”沈詠思說道。
“在最後衝上去之前,您有把握將對方的牧師擊退嗎?”
沈詠思沉默了起來,比賽剛結束後的體育館還是很喧囂的,各種閃光燈,工作人員,觀眾聲,吵雜聲……乾淨的少年似乎和這喧囂的場景格格不入,他的目光好像飄到了別處,然後他說道,“沒有把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