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樹苗的成活率極低。
反覆折騰幾年,附帶勞動力的投資的成本,早已遠遠超過可能得到的收益(如此一來,越來越多的人放棄這條生財之路,不過顧勳和王三還在堅持)。
比徵地款少很多的是搬遷費,一般搬遷費控制在每人三十萬左右。不過不同礦區截然不同,搬遷費的多少與村民團結程度、礦長吝嗇程度息息相關。
搬遷之後,村民統一居住在移民村。
徵地款、搬遷費都是礦上來支付,移民村也是礦上出資修建。
但是,不是所有的礦區的居民都能住進移民村裡,到目前為止,神木境內只有少數幾個礦區的居民住進移民村裡。
自從徵地款、搬遷費、移民村被重視之後,村民和礦長好似突然之間變成與生俱來的死敵一樣矛盾重重。
一個堅持拖著,一個堅持催促著。
一個試圖透過愚弄解決問題,一個試圖透過耀武揚威來解決問題。
村民隔三差五開會,收集材料揚言要到市裡、省裡狀告礦長違法開礦,但往往只有很少的礦區真正將礦長告到過省城。大多數只是虛張聲勢一下,試圖叫礦長妥協。
的確,有些礦長做過妥協。
妥協不是答應明確徵地款條例,也不是明確搬遷費每人支付的金額,也不是應承何時何地修建移民村,而是塞一部分錢給最囂張的鬧事人(其實,大多領頭鬧事的,也都不是為了給全村人謀福利,而是為了達到礦長塞錢給他的目的)。
不同的領頭鬧事人,得到的錢截然不同。小到幾萬元亦或幾萬礦股,大到幾百萬也是常事。
到目前為止,在擁有眾多礦區的孫家岔,得到徵地款的礦區寥寥無幾(得到徵地款的礦區已經進入囂張階段,那裡的人整日除了炫富、攀比,無事可做。那裡的人開著純進口的霸道都會覺得丟臉)。
在這樣的大環境中,越來越多的人步入迷失是在所難免的。在這樣的大環境中沒有迷失的人,不是窮人和傻子,就是將來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的人。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顧勳也飄了起來,至少顧采薇覺得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再是往日那個謙和、善良、正直的人。顧勳喝醉的時候,總是對段翠芸破口大罵,段翠芸好像受氣包似得從來沒有反抗過,也因為她只知道忍讓,顧勳越發囂張。
或許,他還不知道,他的囂張殺死了顧采薇很多鮮活的細胞。特別是那一句:“要不是看在這兩個孩子的份上,早把你趕走了”,這是顧勳酒後時常對段翠芸說的一句話。
每次聽到這句話,顧采薇都是無法抑制的沉溺在痛心疾首中好多天。好似這句話馬上就要應驗,好像這個家遲早會有破滅的一天。
高三漫長的假期,很多高考結束的學生都在放鬆,不是旅遊就是聚會。而顧采薇卻一味的呆在鄉間,過著複製式單調乏味的生活,接觸著早已熟識的人。
☆、第三卷第二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即便是一個家庭中的不同成員,絕大多數也沉溺在自己獨一無二的世界中。
顧采薇如此,顧勳亦如此。顧勳和絕大多數神木人一樣迷失在名利場中,而顧采薇還在為她與桂棹之間的恩怨情仇發憂。
此時此刻她定眼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鏡子裡的她早已褪去年少的青澀、呆萌、稚嫩。其實她早已開始接觸成*性的世界,早已對口紅、香水、高跟鞋充滿了擁有欲。
可是,她還不清楚母親對她想要擁有這些東西持什麼態度。毋庸置疑,她希望母親能支援她。
和很多少女一樣,在很早之前她也曾偷偷試穿過及不合腳的母親的高跟鞋;和很多少女一樣,她也期待著能夠擁有人生第一雙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