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摞呢”。
顧采薇壓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摞?一摞?整整一摞?還送我一副?又不熟識,竟然如此慷慨?
“對了,我是四年級一班的,你下午課間來找我。我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幫你帶上”,馮玉堂一副男子漢氣勢,坦坦蕩蕩的說道。
“其實我的字也寫的特別好,這次語文考試我得了全班第一,劉老師還誇我的字寫的特別好。不過,從小到大,我父母都說我的字寫的不如我表姐的。我表姐,殷虹。你知道這個人嗎?六年級二班的”,顧采薇和聲聊著天。
“是不是今年轉來的?個子高高的?經常盧敖在一起玩耍的那個?”
經常和盧敖一起玩耍的?那不是柳如月嗎?顧采薇一臉困惑,難以置信的擰起了眉。
“經常和盧敖在一起玩耍的不是柳如月嗎?五年級的,聽說還是校花”。
“柳如月我認識啊,我姨媽家的孩子,她母親和宋燕妮的母親是雙胞胎,只是傅嬌我姑媽剛生下就被送給了別人。那個時候整個社會都窮,桂家也窮,根本養活不起那麼多人,桂家還有很多人走西口呢?走西口,你知道嗎?就是去包頭那一塊”,馮玉堂滿目生輝、和顏悅色的說道。
殷虹經常和盧敖在一起玩耍?一種難以置信的衝擊在顧采薇腦海中環繞。
“你聽誰說的?盧敖經常和殷虹在一起?”
“大家都知道啊,還說他們兩是一對”。
盧敖和殷虹是一對?盧敖和殷虹是一對?盧敖和殷虹怎麼成了一對?顧采薇實在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突如其來的叫震驚,突如其來的無法接受的事情叫打擊。
站崗結束後顧采薇拉著苦瓜臉,踏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若是說盧敖和柳如月是一對,她倒還可以接受。可是,怎麼會是殷虹?怎麼可能是她絕對信任、不保留任何秘密,陪她一起長大處處幫著她、讓著她的表姐呢?
若是這是真的,那她怎麼辦?
顧采薇一臉愁容的進了家門,此時的殷虹正在午休,此時的段翠芸正在清洗碗碟。
“快吃吧,吃完趕快睡一會,下午還得站吧?”段翠芸將飯菜擺到桌上,和聲關切道。
“我不餓”,顧采薇這才發現原本回家吃飯的她根本沒了吃飯的心情。踏著沉重的步伐,在走進臥室之後,在猶豫不決後她還是叫醒殷虹。
殷虹睜開朦朧的睡眼,連連乾咳了幾聲,和聲問道:“回來了?吃飯了嗎?趕緊睡吧,下午我幫你站”,語畢若無其事的別過身背對著顧采薇。
顧采薇一臉疲軟冷豔瞟著殷虹。她紋絲不動的站著,像在要用自己的冷漠震懾到對她生氣的緣由渾然不知的殷虹。
“你該不是得非典了吧?”良久之後,顧采薇平靜而堅定的口吻,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和挑釁,默默的響起。
殷虹一躍從床上坐了起來,她這才詫異的發覺顧采薇有些異常,難道她是因為她沒有替她站崗而生氣了?殷虹這樣想著。
“是不是因為我沒有替你站崗,生氣了?下午我幫你站,我咳嗽也快好了”,殷虹一臉歉疚,和聲說道。
“不用,我的事,我自己幹”,顧采薇兇巴巴的說道,眼底充斥著滿滿的憂傷和不悅。她陰冷著臉,很不解氣的低聲咕噥著:“不想替我站崗就算了,裝什麼病?前幾天就開始裝上了?我倒是真小看你了,竟然還跟我玩心計?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住在哪裡,吃的是誰做的飯?”
吵鬧聲很快便傳入了段翠芸的耳畔。
段翠芸聞風而來,她一臉茫然的看了看顧采薇,又一臉彷徨的看了看殷虹。
“怎麼了?吵甚了?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吵架?”段翠芸不偏不倚,沒有指名道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