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
骨子裡對貧窮的牴觸、骨子裡對不堪家境的牴觸,導致貧窮成為她敏感的符號。她害怕自己不堪的家境被同學發現,恐慌自己不堪的家境被同學拿來當笑柄侮辱。
“其實,我就是怨你,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你要瞞著我?我可是什麼秘密都跟你分享的”,良久之後,顧采薇憂聲埋怨道。此時此刻絕對不想失去殷虹的顧采薇只能用這樣的言辭來化解沉默與尷尬,她絕不對不能在失去盧敖的同時失去殷虹,更不可能哭著、喊著、求著殷虹將盧敖還給她?
顧采薇的話讓殷虹明白她已經得到了原諒,因為得到了原諒她壓抑的心情頓時舒暢。她定了定神,滿臉生輝的湊到顧采薇耳畔,和聲說道:“其實,我不像你,我父母肯定會答應我嫁給盧敖的。可是,你就截然不同,你爸一直以來將盧水沼視為人格有缺陷的奸商,絕對不可能把你嫁給盧敖”。
“我喜歡不喜歡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喜歡我。一個不喜歡我的人,我也不稀罕。我現在生氣是因為你竟然對我儲存這麼大的秘密”,顧采薇一臉不悅,口是心非的抱怨著。
殷虹歡快的笑了,幸福洋溢的說道:“其實我覺得盧敖挺好的,有很多女孩都在追求他,但是他卻只喜歡我一個。像他這樣長得又帥,家境又好的男人誰會不喜歡呢”。
“行了,你不要再跟我說他了,我對他不感興趣”,顧采薇粗暴的打斷了殷虹的話。
正在此時,耳畔響起了咯吱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殷虹與顧采薇不約而同的合上嘴、閉上眼。屋子裡頓時死一般沉寂,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段翠芸以為兩個孩子已經睡熟,於是輕手輕腳的上了床。
“這麼快就睡著了?”段翠芸湊到顧采薇耳畔小聲嘀咕道。
顧采薇咿咿嗯嗯的幾聲以作回應。
“飯我給你熱鍋裡了,醒來的時候記得要吃”,段翠芸和聲叮囑道。
“我不吃了”,顧采薇煩躁的叫喚道。
“怎麼了?是不是病了?該不是感冒了吧?叫你這幾天不要和殷虹膩在一起,你就是不聽,萬一她把病菌傳染給你怎麼辦?”段翠芸憂聲埋怨道,隨即伸手觸控著顧采薇的額頭。
手剛放到額頭上,她就尖叫了起來!
“怎麼這麼燙?”段翠芸急聲叫喚道,擰著眉看著顧采薇。
“沒事”,顧采薇吸了吸堵塞的鼻腔,煩躁的抱怨道。
“怎麼了?”殷虹聞風而起,趕緊下床在醫藥箱裡尋找感冒藥。
“你傻呀,這麼燙怎麼不說?昨晚叫你不要洗頭,你就是不聽。洗頭之後,我是不是叫你等頭皮幹了在睡?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可以溼著頭皮睡覺,你就是不聽”,段翠芸一邊吃力的將顧采薇強行扶起,一邊喋喋不休的抱怨著。
“我沒事”,顧采薇拖著常常的尾音不耐煩的說道。
“怎麼沒事?肯定是感冒了,你本來就愛生病,趕緊起來吃藥”,段翠芸急聲督促道。
“這有感冒藥,感康”,殷虹邊說邊拿起藥盒衝段翠芸示意到。
“我不是感冒,我頭疼,咯蹭咯蹭抽著疼”,顧采薇指著頭皮,一臉痛苦的說道。
頭皮抽著疼,段翠芸從沒遇到這種病情,既然是不熟識的病症她也不敢給顧采薇亂吃藥,於是她帶著顧采薇去了診所。
“媽,我不想去學校了”,顧采薇擰著眉,一臉愁容的請求道。
段翠芸猶豫了一會,煩躁的點了點頭。
下午,一直沒等到顧采薇來取字畫的馮玉堂,放學後主動來到六年級一班。
“她下午沒來上課,她媽來給她請假了,好像生病了”,這是六年級一班同學給他的回答。
(馮玉堂當即露出一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