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價值了,這一點很多當地人一清二楚,所以越來越多的人將外逃作為選擇。
億萬富翁將北京定位逃生地;千萬富翁將西安定位逃生地;百萬富翁除了極少數逃到了鄂爾多斯,更多的選擇與窮人一起駐留在神木。
為了不叫宋逸興計謀得逞,馬連灣村民帶著史無前例的大團結,進入了排班擋礦的行列。
其實,馬連灣村民的要求並不過分,只是叫宋逸興明確搬遷費的金額、徵地款的條例、移民村修建的時間與地點、礦股的分配額,並沒有強迫他立即將此付之行動。
村民擋礦,礦長可不依。
礦長之所以能成為礦長,一定有著不同尋常之處,亦或是自身能力很強,亦或是人際關係很硬。
礦長制服村民擋礦最直接的途徑就是報警,派出所的民警在接到報警之後往往都能第一時間趕到目的地,不分青紅皂白的聽信礦長一面之詞,將擋礦的村民帶走。
一般情況下,被帶走的村民在。
一般情況下,被帶走的村民的家屬會第一時間向礦長妥協,請求礦長動用人際關係救出被抓走的親人;當然也有一部分人進了監獄還理直氣壯(他們在監獄裡被關上一個月會被放出來),進了監獄還理直氣壯的一般都會逼得礦長妥協,因為這樣的玩命分子,有錢人玩不起。
顧勳已經看透了宋逸興的為人,可他一個人看透又能怎麼樣?他面臨的大環境是不團結的村民,有錢有勢的礦長。
其實,看出宋逸興居心叵測的,還有王氏家族的王二以及他的兩個兒子。
王二,一箇中等身材,略微發福的六十多歲的男人,和王大、王三一樣,有著與生俱來的慵懶。不過,他除了這個與生俱來的遺傳本性,其餘的與王大、王三截然不同。
王大,不僅相貌懶懶散散,對金錢的慾望、對人生的追求也是如此。吃飽喝足、有地睡覺,他就知足了。
王三比王大的追求要高一個檔次,他對金錢有慾望,但愚化的腦袋外加生計的壓迫導致他忘卻了金錢是用來提高生活質量的本質。導致他的腦袋被愚化的是他及不爭氣的不孝子,這個不孝子整日唆使他去結交權貴,去和宋逸興搞好關係,去煤礦上乞討。
村民向礦長乞討已經是眾所周知、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礦長為了拉攏村民,會給前來乞討的村民不同數額的金錢,小至幾萬塊錢,大至幾百萬。不過,乞討也分檔次,有些是明著去的,這些人一般都得不到什麼大錢,在村裡也屬於可有可無的地位,在礦股、搬遷費、移民村大事上也屬於隨從性人物,不過卻也可以改動兩大幫派的比例。
兩大幫派就是指:一是主張修建移民村、支付搬遷費、明確徵地款的村民;二是隻願意將錢攬入自己口袋的礦長。
能不能修建移民村、支付搬遷費、明確徵地款,取決於哪個幫派佔據足夠的優勢,即便沒有足夠的優勢也要佔據超過50%的比例才有說話權。
就馬連灣目前的情況而言,第一幫派的人數略佔優勢,不過這個幫派的比例卻在加速下滑。好像出了內鬼似得,又好像中的第二幫派的挑撥離間似得,第一幫派變得日益不和、明爭暗鬥不斷、肆意羞辱接連發生。
這種狀況,顧勳看著都心痛。可是,憑藉他一個人的能力壓根無法挽回大局,他已經不再是隊長,即便是隊長,又何以與村支書對著幹?這個村支書可不同於別的村支書!
自從顧勳賣掉崖遙茆煤礦股份閒置在家之後,王二便成了這裡的常客(顧勳是2010年夏天,趁著崖遙茆煤礦整改之際,*了自己的礦股)。
王二幾年前搬到了城裡,不過,這兩年因為煤礦上爭執不斷,又搬了回來。他們父子三個是村裡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