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的靜美,將詩意的村莊鐫刻成一幅水墨畫。寧靜、安祥。此時,不用費盡一生的時光去尋找天堂,世間珍貴的風景,便在這些靜默的風景中,那就是天堂。
(二)
隔岸相望,沒有人煙的村莊少了生機,只剩一抹微涼,蒼涼悲愴。昔日雞鳴犬吠,炊煙裊裊的景象,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中。幾棵粗大的槐樹風中招搖,殘破的窯洞已破敗不堪。
那些風過一尺土,雨過一身泥的日子,把阡陌小巷裝扮的分外可愛,房前屋後,窗臺院落,散落著曾經發生過的故事,就連屋角的灰塵,都能如數家珍,娓娓道來。此時,輕輕揮一揮衣袖,無數的童話跌落夢外,與山,與水,與花相映成趣,繪出一幅動人的畫卷。在這些童話中,一切都是靜止的,無聲無淚,無悲無喜。猶如一位老者滄桑的容顏,渾濁的眼神裡,藏著許多秘密,靜默佇立。
風,輕輕吹過,拂落縷縷憂傷。我不知道如今生活在他鄉的人們,是否還會想起昔日的村莊,是否早已將山村的風遺忘。曾經走過的路,看過的雲,是否被漸次老去的時光淹沒。想著,不覺輕輕嘆息,清愁溢滿字裡行間。
或許字裡行間湧動的是這份清寂,也是這份清寂,才讓那些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擁有無私寬廣的胸懷。才以長者的姿態包容百家的長短,澄澈清明,靜穆空寂。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籽”。想來,村莊在世人眼中大都與土地有關聯,春天播下希望,秋天收穫喜悅。無論打穀場還是田地中,均是田園牧歌。更多的時候,山村不動聲色的在季節深處遊走,玉笛橫簫,瀟瀟夜雨,詩意的風景,禪意的生活……這樣的景緻,恍若世外桃源,頓覺昨夜笙歌已是過眼雲眼,生死憂歡從容面對。
(三)
沒了生機的村莊,心似片片飛絮墜於煙波逝水,屋角的裂紋也變的面目猙獰,枝枝蔓蔓纏繞的心事裡,糾纏著無法解開的心結,村莊,似乎在我的暸望中獲得新生。
水,漸漸吞沒了村莊,消失在視線中,同時消失的還有大片大片的麥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家生活,一去不復返,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灣碧水,層層鋪開,如綢似帶。抬首,目光所望之處,唯見屋頂和樹梢在水中央。我知道,眼前的村莊終是留不住的,終會隨水沉沒,直至和水融為一體。
我從未認真的端祥過山村的茅屋草舍,也許山村每天都存在,即便這個村莊消逝了,那個還在,只不過村東村西的距離變了。或者我的視線裡每處風景均是高樓大廈,因而忽略了邊緣的山村。沉下心來才發現,他們已然和水相融,已經無法辨認消逝的是哪個村莊,只能憑著記憶,模糊的輪廓來猜測。
我的思緒有些迷茫,如果村莊仍然遊離於目光之中,存在於視線之內,婉約的晉腔,粗獷的山村漢子們,依舊會在暮色晨曦中辛勞的耕耘,也會在有雨的夜晚,倚窗聽雨。寂靜的村莊,依舊會在某個夜晚悄然走進夢中,獨自慢步在那片土地上。
世事滄桑,造化弄人。山村的每一縷風,每一輪月成為生命中永不消逝的風景,即便隔著迢迢山水,仍能聽到那些爽朗的笑聲和蛙蟲的纏綿,或許還有一聲嘆息夾雜其中。待風起時,飄向遠方。這縷鄉情就算皓白了頭,憔悴了容顏,也不後悔。
時光飛逝,歲月如煙。當歲月載著村莊漸漸離去時,昨日所有的夢恍如隔世,曾經的痕跡已然無處可尋,所能看到的,只有水中尚未完全淹沒的屋頂,還有幾隻不知名的鳥棲落。分明近在咫尺,又覺遙遠。
(四)
村莊消失了,散落了一地的詩詞。
村莊,在一些人眼裡,或許是一首首詩詞,“樹繞村莊,水滿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