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點。」李世民壓低聲音,對他說:「王道長道法深厚,能預知未來,陳宣帝、隋煬帝對他十分尊崇。
「我父親龍潛時,王道長曾密傳符命,後來,我父親果然龍袍加身。
「可見,王道長能準確預知未來。」
李世民踏上臺階:「走吧。」
房玄齡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低頭走上臺階。
見到王遠知時,李世民並未說明身份,而是像普通計程車子一樣,禮貌地行了個道禮:「見過王道長。」
此時的王遠知已經有一百多歲,身上的毛髮全都花白了。
他看了一眼李世民,說道:「此中有聖人,得非秦王乎?」
李世民震驚到瞳孔放大,他從未見過王遠知,但王遠知只看了他一眼,就識破了他的身份。
真是太厲害了。
李世民據實以告,然後說道:「李某今日前來,是想請道長幫我預測一下前程。」
他已經是手握兵權的秦王,此時此刻來問前程,這個前程是什麼,不言而喻。
王遠知掐指一算,緩緩說道:「方作太平天子,願自惜也。」
聞言,李世民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揚,下一刻,他拉下嘴角,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今日叨擾道長了,不敢久擾,李某告辭。」
房玄齡默默地跟著李世民下山,他表面上很鎮定,但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秦王有大志,經過洛陽一戰,他早就看出了端疑,但為何秦王只帶了他來,而不是長孫無忌等其他人?
長孫無忌是秦王的大舅子,又是秦王信任之人,且兩人有姻親關係,按理來說,此等隱秘之事,秦王應該帶長孫無忌前來。
但秦王並沒有。
這麼說來,他才是秦王最信任的人。
想到這裡,房玄齡由衷地感到開心,慢慢地,他又覺得秦王有大志是件好事……
李世民突然停下,轉身對房玄齡說:「今日之事,切勿對他人提起。」
房玄齡心中一凜,鄭重承諾:「大王放心,屬下一定守口如瓶。」
……
洺州城外。
薛萬均望著遠處的城門,對李藝說:「洺州畢竟是夏國的都城,守衛嚴密,我們若是強攻,恐怕一時半會攻不下來。
「若是夏王得知訊息,回師救援,我們就會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
此時竇建德和王世充兵敗的訊息還沒有傳來,李藝憑藉李淵給的火器,一路攻城略地,來到了洺州城外。
薛萬徹性情火爆,聽見這話,就說:「三兄未免太膽小了些,不過就是一座小城,又不是長安、洛陽,有什麼攻不下的。」
「我哪裡膽小了?我這叫謹慎,謹慎,你懂不懂?」薛萬鈞低吼。
薛萬徹扯了扯嘴角,很是敷衍地回答:「不懂。」
薛萬鈞:「……」
「好了,你們兩兄弟不要吵了。」李藝喝止他們,又說:「你們留在這裡繼續觀察,我先回營地。」
李藝剛走進營壘,士兵就向他稟報:「啟稟總管,有個叫王二牛的人求見,說是有重要情報要告訴您。
「小的自作主張,把他帶了進去,請您示下。」
聽到「重要情報」四個字,李藝眼睛亮了一下,他吩咐道:「帶他來見我。」
「是。」
很快,王二牛就來到了李藝面前,他恭敬行禮:「小的見過燕王。」
李藝端坐上位,漫不經心地問:「你是何人?來這有何事?」
「小的名叫王二牛,是楊毛楊郎將的部下,奉命潛藏在洺州……」
聽到這裡,李藝故作的散漫瞬間消失,身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