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款的三星手機裡,還特意將她和舒芸的手機號輸了進去。
張昊這時候心情低落,沒有多推辭。
蘇琳琅和舒芸都看出張昊心情不好,舒芸還有些自責,兩個女人幫忙整理了一下物品,打來開水什麼的。忙碌了一番,將各種東西都準備好。因為氣氛不佳,張昊一直沉默,兩人沒有久留就離開了。
走之前,蘇琳琅說了一下,小偷的事情,派出所已經結案,倒是不用張昊特意去做筆錄了。
“大鵬哥,不管發生了什麼,但我都相信你。我相信你哪怕已經退學,依然能夠像小時候一樣成為很多人的榜樣。”離去前,舒芸遲疑了一下,看著張昊很是認真的說道。
對舒芸的信任,張昊心中有些感激,但這時候他真沒心情多說什麼。
兩女離開後,張昊靜靜的坐在病床上,神情變幻不定。
因為舒芸的詢問,去年那件直接改變了張昊整個人生軌跡,將他打入絕望之中的事情不住在腦海中迴盪。
想著去年那時候自己叫天無門的無助,想著自己父親甚至給校領導下跪時自己的悲憤、不甘和惱火,想著在拘留所受到的毒打,想到只是透過狗腿子甚至沒有親自露面的幕後黑手的得意,想到父母的哀傷和不平。
張昊心潮起伏,直到嘴中傳來的腥味驚醒了他,卻是張昊不自覺的咬破了嘴唇。
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張昊漸漸冷靜下來。
之前將近一年時間,張昊一直控制著自己不去回想。因為他知道自己很難復仇,對方有錢有勢還極為陰險歹毒,證據確鑿。張昊想恢復自己名譽都難,更別提報復。
張昊不可能豁出一切去報復,比如直接去刺殺,且不說能不能達成目的,只是這樣做的話,就意味著觸犯法律,就算報復成功了,那些最關心他的親人朋友會何等難過哀傷?
放棄最過激的辦法,不是放棄復仇,張昊從未想過要放棄。他可以努力壯大自身,可以選擇透過各種方式哪怕陰謀詭計進行報復,只要不觸犯法律或者說不被法律發現就行。
說實話,張昊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報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希望報仇。
但如今似乎不同了!想著蘇琳琅和舒芸來之前自己遇到的神異情況,張昊心中泛起了希望。
口中喃喃道,“時空之門嗎?”
感覺頭部已經沒有那麼難受,張昊有些坐不住了,畢竟在醫院這裡想要實驗很不方便。張昊找到值班醫生要求出院,醫生勸說兩句,看張昊執意出院,不再多說。畢竟只是輕微腦震盪而已。
辦好出院手續,蘇琳琅留下的住院押金還剩下不少。張昊沒有帶走,直接讓留給蘇琳琅。反正醫院有蘇琳琅的聯絡方式,而且蘇琳琅和舒芸肯定還會再來。
張昊直接回了位於琴州市一個城中村的出租屋內。
其實在工地幹活是包吃包住的,張昊特意自己租了個房子,倒不是嫌棄工地的住宿條件太差。而是因為工地那裡都是大家一起住,不方便張昊做些自己的事情。
雖然在工地做小工,但張昊並不想一直這樣做下去。他想出人頭地,想報仇,只憑體力工作顯然不行。所以他要繼續學業,不在學校了,但是完全可以自學,所以他才會花錢租房。
幾百塊的出租房條件自然不怎麼好,不過對此張昊倒是不挑,他也沒有資格挑。
拉上窗簾,關好門。張昊意念一動,身前一陣水波似的光暈泛起,並且越來越大,直到到了能夠讓人透過的地步才算是停止。
張昊在這個閃爍著淡淡白光的‘門’前來回走了幾步。想了想,從陽臺找到曬衣杆。走回‘門’前,張昊將曬衣杆探了進去,眼睜睜的看著曬衣杆消失了一截。將曬衣杆收回來,曬衣杆毫髮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