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雲看著一大推的人和黛玉,賈敏說說笑笑的,親切無比,心底有著無邊的感嘆。玉姐姐雖說之前說話有時是刻薄了些,可都是真心的。若不是惹急了她,玉姐姐也不會說自己的一句不是的。
惜春和寶琴看到湘雲始終鬱鬱不樂的,便拉著她走到了一旁。
“雲姐姐,既然已經住在這兒,就該放開些才是啊,怎麼偏偏又不高興了?”惜春輕聲問道。
湘雲搖搖頭,低聲道:“四妹妹,你住在自己的大哥那兒,能有什麼顧忌的?我之前與玉姐姐和蓮妹妹不合,與寶姐姐好。現在不住寶姐姐那兒,偏生走投無路了跑來這兒,我實在是沒有那個臉面啊。”
“住寶姐姐那兒?現在寶姐姐生死未卜的,雲姐姐能住哪兒?”寶琴一聽湘雲提起,頓時紅了眼眶。雖說嘴上說不幫忙,看到薛家落到那般的田地,還是不忍啊。現在寶釵又不見蹤影,薛大哥精神有些不對勁兒,薛姨媽一人整天以淚洗面,家中連下鍋的米都快沒了。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是好呢。
湘雲呆愣了半響,才抹去眼淚道:“寶姐姐人也不錯,老天不會虧待她的。”
惜春嘆息,指著黛玉道:“玉姐姐可能知道在哪兒。唉,我們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便是了。雲妹妹可能不知道,琴姐姐就明白的,玉姐姐最最討厭的便是寶姐姐了。雲姐姐既然住在這兒了,還是不要輕易提起。”
“為何?之前寶姐姐對玉姐姐倒還好,就是說起蓮妹妹,語氣總是很不對勁兒。”湘雲不解了,黛玉無緣無故的討厭寶姐姐,這是什麼理啊。
寶琴欲說又止,深深的嘆氣,道:“這不關我們的事情,還是不要提了。是寶姐姐不對,怨不得十六福晉的。十六福晉已經夠客氣的了,不然寶姐姐恐怕早就得死了的。”
湘雲不信:“寶姐姐能做什麼事情?又不常見面的,說了玉姐姐幾句的,就犯法了?”
惜春皺眉,看著湘雲道:“雲姐姐,現在你這麼大聲衝我囔囔的有什麼用?寶姐姐和玉姐姐的事情你在這兒叫囂個什麼勁兒?具體的事情我是不清楚,大哥,大嫂,還有這兒的人,說起寶姐姐莫不是一臉唾棄的?想想看吧,大哥,環兒,這些知情的,對著老太太都是一臉冷冷的神情,看著雲妹妹也沒有多大的熱情,但,哪個說過你一句不是的了?你自己想想吧,又不是孩子了,隨隨便便的渾說,小心給自己惹禍。”
惜春轉身就走,寶琴小聲的在湘雲耳邊嘀咕了幾句,也匆匆的跟上,留下一臉呆滯的湘雲,不敢置信的呆立一旁。
天啊,寶姐姐瘋了。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謀害皇后娘娘,罪則當誅啊!
看著黛玉,湘雲終於明白為何黛玉不待見寶釵了,傷害了蓮心,這樣不理會已經是仁慈的了。她,有什麼資格說誰?
獨自哭泣了好久,湘雲終於還是抹乾了眼淚,向黛玉走去。
“玉姐姐,您知道現在寶姐姐在哪兒嗎?”湘雲小聲的問。
黛玉皺眉,還是搖頭道:“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聽說是丟了,至於到底是怎麼了,問我是沒有答案的。”
湘雲也只好訕訕的住口。
“我知道。”柳湘蓮出乎意料的說道。看著大夥兒震驚的樣子,柳湘蓮挑眉道:“怎麼?你們都不知道啊。現在京城中最有名的花魁牡丹姑娘,你們竟沒有聽說?”
柳湘蓮才震驚呢。
賈璉狐疑道:“你該不會說,那個牡丹姑娘便是寶釵了吧?”
柳湘蓮點頭,看著賈璉笑道:“別人不知道我可以相信,但,你不清楚,我就納悶了。你整天流連的,這麼可能真的不清楚?”
“胡扯,你這個該死的,我什麼時候去過了?現在我每天忙著生意,已經夠累的了,你還拿我說笑兒!”賈璉看著平兒和尤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