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指望一兩句話就說動他放人。見他不說話了,便也有些氣鼓鼓地坐到一旁,原本還要熬藥什麼的,她也不想做了,反正她是肉票,本就該閒著。
季雲休息了一陣後,吩咐南宮傲拿著他的令牌去找縣令,“讓縣令帶些人去招安那山大王,至於那軍師,乃是通緝的江洋大盜,如果不能生擒,就地格殺。另外,把她綁上,免得跑了。”季雲歇了一會兒,又道:“準備馬車,明日啟程回京。”
南宮傲拱手道:“是。不過殿下不再多將養幾日嗎?”季雲道:“不了,早些回去,免得夜長夢多。”南宮傲見他又開始閉目休養,便不再多說,先拿了緞帶綁了吉祥的手腳,然後出去辦事去了。
沒過多久。南宮傲便領著戰戰兢兢的縣令來了,那縣令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五官端正,但臉色卻極為不好,見了季雲,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抖著聲音道:“下官見過世子殿下,下官失職,請世子殿下責罰。”季雲皺了皺眉,不耐煩地道:“你再囉嗦一陣,賊人都跑了,趕緊抓人去,若是跑了,唯你是問!”那縣令忙應了聲是,然後退著出了房間,一溜小跑地走了。
壞事做多了,總有遭報應的時候,那小個子軍師沒抓住季雲跟吉祥,便有些懷疑會走漏訊息,但他不以為抓他的人會這麼快來,所以並沒有立即就離開,而是回山寨去讓山大王將那些米糧換成銀子,那山大王自是不肯的,小個子軍師於是將那山大王綁了,又謊傳他的話,讓眾匪將米糧挑下山,賣給市集上的糧商。
土匪們挑著米糧,剛下山就被官兵堵了個正著,基本沒有抵抗便束手就擒了。而山上剩下的土匪,發現自家大王被人綁了,正和小個子軍師纏鬥在一處,所以縣令帶著兵上去,沒遇到什麼抵抗,便將眾匪一網打盡。那小個子軍師拿出弩箭負隅頑抗,雖然他的身手單打獨鬥也算不錯,但好漢架不住人多,被一擁而上的官兵們砍成了肉醬。
縣令招安了眾匪,將他轄下的一處閒置的良田安排給了這夥兒土匪耕種,並使人搭建了簡易的房屋,將這一山寨的老弱婦孺們都安置得妥妥當當,這一舉措,不只成就了縣令愛民如子的美名,在今後的幾個月裡,平王世子招安土匪、鋤強扶弱的故事,也在整個寧國傳開了,這倒是季雲始料未及的。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第二日南宮傲找來了馬車,在醫館大夫處拿了不少絲綿被子墊上,然後才扶著季雲上了馬車,又替吉祥鬆了腳上的綁,讓她自己上車。南宮傲本想拿些銀子給那大夫。充當買被子的錢,但那大夫哪裡敢要,昨日見縣令對這人都恭恭敬敬的,心知他定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先前收的診金和藥錢都恨不得退回去呢,哪裡還敢收被子錢。南宮傲見那大夫不要銀子,也不耐煩跟他推來讓去的,便將銀子收了起來,親自駕著馬車朝京城去了。
吉祥心情晦暗,對病懨懨的季雲沒什麼好臉色,一路望著車窗外。無比嚮往自由。季雲不知道是說話費力還是怎麼,也沒主動招惹吉祥,半趴在堆得老高的被子上,大部分時間閉著眼眼神,偶爾會眯起眼睛看吉祥幾眼,神態姿勢高貴慵懶,活像一隻懶洋洋的波斯貓。
一路無話,七日後,馬車抵達了寧國的都城南陵。
南陵很繁華,酒樓商鋪林立,裝潢皆富麗堂皇,大街上人來人往,車馬川流不息。人們的穿著跟大興國的完全不同,大興國的男子普遍穿的廣袖口的長衫,而這邊,無論男女,都穿的窄袖口衣裳,至於女子的穿著,那區別就更大了,大興國的女子皆是長裙飄飄,務必要遮住腳上的繡花鞋,而在這邊,吉祥卻看到大部分女子都穿的是半長裙子,露出腳上高幫的靴子來。且不說兩國的服裝哪種更好看,就實用性來說,寧國女子的服飾更方便些,而且由此可以看出,寧國的女子更自由開放一些。
馬車進了城門後又走了一個多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