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自然吧。
安瑤對邢凱確實小有動心,如果說外貌佔據40%,家境則佔據55%以上。但她並不認為這種分配太勢利,幸福生活、幸福生活,沒有錢哪來得幸福?
所以她暗自決定等等看,反正彼此年輕,誰都不缺少“放手一搏”的時間。
一個半月之後
正如邢育預料中的一樣,她懷孕了。
她透過旁敲側擊的詢問,找到一家小型婦產專科醫院,預約時間。人工流產事不宜遲。
星期三上午,邢育獨自坐上開往婦產醫院的公交車。但因為路途顛簸,她的胃一直在翻滾,乘車途中,她三番五次衝下車門,激烈的妊娠反應令她越來越吃不消。
邢育蹲在道旁的大樹下乾嘔不止,她的一雙手蓋在小腹上輕輕撫摸,待舒服一點之後,她不禁望向湛藍的天空,一縷光線刺入眼睛,眼淚也跟著掉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索性選擇步行,陪同即將離世的小生命多待一會兒吧。
這邊,鄧揚明駕車跟著她,從她出門的那一刻一直在跟,準確地說,自從邢凱離開後,他每天都會完成邢凱所交代的任務,二個月之內,暗自護送她上下學。
鄧揚明知道這其中的原因,雖然邢凱並沒說破,但有些事擺在眼前,邢育就是一個令人放心不下的女人,習慣性做作主張的瘋子。
邢凱在返校之前,苦惱的他與鄧揚明徹夜長談。那一晚,邢凱就像得了話癆病一樣反覆詢問鄧揚明,邢育究竟在想什麼,究竟怎麼看待自己。
邢凱似乎對他們的未來失去了信心。
而鄧揚明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邢凱,所有人都看到邢育對邢凱的關懷,卻沒人見過她洋溢位的幸福笑容。哪怕只是一瞬間都沒有。
想著想著,鄧揚明驚見邢育走入一家規模較小的婦女專科醫院,他急忙將車停在道旁,追隨她的背影跟進醫院。
邢育排在掛號窗前,沒想到這麼小的醫院裡竟然擠滿了就診的女患者,並且每十個就診者當中至少有兩個是為做流產而來。
“先做B超。”婦產科大夫態度嚴厲,甚至瞪了邢育一眼。如今十七、八歲的女孩都在想什麼?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邢育返回視窗繳費,做B超,再繳費,抽血,驗尿。沒有家人陪同,沒有男友關懷,所有手續都要由她自己處理。
她躺在B超室裡,大夫指了指胎兒的位置,她側過頭,一瞬不瞬地看著掃描器上的黑點,思緒飛到一個不可觸碰的隱蔽角落。
“第一次做流產?”
“嗯。”
“第一次不容易掉,建議你做人流,你家人來了嗎?需要簽字。”
藥物流產通常分次於三天服用,首次服用藥物需在醫院觀察6小時,剩餘兩次可以在醫生的叮囑下將藥物取回家自行服用。
“藥流就可以,我不想再約時間……”邢育無意識地抬起手,摸向黑點的方向,彷彿感到胎兒在她體內輕微蠕動,似乎正在指責她這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當她做完檢查,坐在消毒室裡,手心託著兩顆藥……她捏起其中一顆放入口中,擰開礦泉水瓶蓋,就在這時,鄧揚明撩開布簾強行闖入,邢育見狀,毫不猶豫地一揚脖吞下藥片。
鄧揚明怒火衝眸,揪起邢育的手腕向屋外拽。
醫護人員一步攔住,警告道:“病人剛服用了流產藥物,不能隨意離開,會鬧出人命的!”
聽罷,鄧揚明難以置信地看著邢育,他天真的以為她只是跑到醫院確定一下是否懷孕,卻沒料到她決狠到這步田地。
“揚明哥……你先出去吧。”邢育從他手中抽出手腕,默默返回座椅。
鄧揚明畢竟還是不滿二十歲的大男孩,他無法冷靜地處理這種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