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軍、賓、兇五禮之用,並且掌管全國學校事務及科舉考試。
“也就是說,今年的會試本該由你來主持?”這才是她真正想要問的。
“是。”
自那次政變之後,很多曾與新皇為敵的人都落得了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唯獨選擇侍奉長陵公主的這些人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相對的,排除貪生怕死之人,剩下的這些皆可謂是各懷心思滿腦子陰謀詭計。另外,官職都不低。
“聽說禮部本就缺少人才,如今會試就要開始了,更是推舉不出一個主考官來主持大局。”秦商不緊不慢的說著,順便看了看遠處的一群人,“大哥說,讓我在我府裡選一個人出去把這件事應付過去。你去如何?”
能夠暫時擺脫自己現在這種尷尬的身份和地位,任是誰都會很樂意的。但柳知秋卻是明顯的遲疑了一下,“公主此話當真?”
“難不成本宮是閒得慌哄你玩?”故作不悅之下,她再次擺起了公主的架子。
“不敢。”柳知秋連忙彎下身解釋道,“只是這科舉雖歸禮部所管,主考官卻並非一定是禮部官員,往往都是由朝廷下令指派。往年擔此重任的皆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我也只是主持過一次而已。而且。。。。。。”
“說下去。”
“而且您不是該選顏央嗎?”她叫他說,他便當真直言不諱。
“為什麼你會這樣覺得?”雖是心中一驚,秦商還是冷靜的先問他的理由。
柳知秋終於直起身子,目光在院子裡掃過,最終落回到她身上。秦商被他看得有些緊張,皺著眉問道,“說啊。”
“公主您知道黎笙現在在哪兒嗎?”
“這府裡的人這麼多,我怎麼知道他在哪兒。”
“那您知道沈尹在哪兒嗎?”
“不知道。”
“顏央呢?”
“他。。。。。。”秦商剛要脫口而出便及時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你什麼意思。”
柳知秋第一次在她面前笑了笑,沒有直說自己的意思也沒有戳破她剛剛差點暴露出的心意,只是那樣對著她笑了笑,陽光剛好灑在年輕公子的嘴角邊,像是因為他這一笑才放晴,“太子爺的意思我應該能猜到,一會兒我會寫一封書信,您交給現在的吏部主事宋照,他會幫太子爺解決這件事。”
“可是。。。。。。”
“您放心,皇上也知道這些,所以您才會從太子爺那裡知道這些事。”在當年皇帝還是吏部長官之時,柳知秋曾是其下屬官員,早就摸清了這位聖上的脾氣秉性,因此語氣也是肯定得很。
“那你在我面前寫。”秦商重新把他打量了一遍,雖然早知自己府中是整個天下最藏龍臥虎的地方,但她還真沒想到這機率是一抓一個準。自己認識的那幾個人不說,經過一個月的接觸,她發現自己逐漸能叫出姓名的這些人都比她想象的還要不簡單。
下人很快送來了筆墨紙硯,她趴在桌子的一邊看著,柳知秋站在另一邊執筆蘸墨,幾乎是連想都不想就下了筆。誠然,她不懂毛筆字也看得出這字寫的特別漂亮,只是這些人寫書信之類的東西時皆是用古文,便也導致了她認識每一個繁體字,但當這些字連在一起之後就不認識了。
簡單的文言文她還是很有自信的,可惜對方寫的東西太過晦澀難懂,她也只能扭過頭裝作看風景,等他寫完了才佯裝沒看去問他,“你都寫了些什麼?”
“其實皇上心裡早就定下了這次會試的主考官人選,真正的麻煩是禮部。而之前的禮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