黠。
“你自己玩就算了,還要拉我下水!”當三人狼狽的從賭場中逃出來時,秦陵忍不住朝著罪魁禍首吼了一句。
敢在這個賭場出老千的不少,但是敢出的這麼明目張膽,還故意哄所有賭客去押老闆讓他們連輸兩次賠個乾淨的,只有顏央一個人。
“不是你說要找點樂子。”賭場的所有人都是有門路有勢力的,被幾個小孩子耍的團團轉自然不會甘心,顏央說完之後就踩在身邊的牆上,三下兩下輕巧一躍落在了房頂上,“從這兒走。”
如今外面還下著大雪,地上滑,房頂也好不了多少,只是捷徑罷了。迎著風前行,三人縱使有輕功在身,也逃得很是艱難。
“這裡離誰家的府邸最近?”眼看著追兵不依不饒的在後面追著,顏央在乾脆打一場和繼續逃之間選擇了後者。
“柳家。”說完之後,爾雅又很快皺起了臉,“不要去柳家好不好。”
其餘兩個人皆是沉默了一下,他們都對上一次柳知秋娶親時,新娘子在洞房裡拿著殺豬刀的畫面心有餘悸。
“聽說文姐姐真的會打人的。”爾雅又想起了前幾日看到一個臉腫得不像樣的女人從柳家出來時的場景。據說那是柳家的老夫人要給兒子娶得妾室,雖然柳知秋再三拒絕,那本就愛慕著柳公子的女子卻一心想要嫁進柳家,還按照老夫人的指示出現在了柳知秋的床上。可惜還沒見到柳知秋,先見著文珞了。氣急敗壞的文珞不顧老夫人的阻攔,愣是把那女人打成了重傷扔出了柳府。這在安京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這件事教導你什麼了,知道嗎?”經他一提之後也想起這件事的秦陵認真的問道,接著又自己回答,“不要娶會武的女人。”
爾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明明是娶了一個,就不要再想第二個了。”顏央適時的給了弟弟正確的教導。
“喜歡一個人,就一直喜歡下去,永遠都只是這一個?”爾雅依著自己的理解這樣問著,然後困惑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顏央點了點頭。
“你們三個。”這時,牆下傳來了這樣一個聲音,“在這裡蹲著做什麼?”
柳知秋剛剛從朝中回來,還沒等到家就在半路上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等到下了馬車靠近一看,果真是那三個人。而風聲和地下的積雪掩蓋了他的腳步聲,等到三人發現他時,他已經走到離他們很近的地方了。
沒有人回答他。
秦陵的目光落在他身邊的另一個人時,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後略帶不解的看向了顏央。顏央卻是把情緒掩藏的很好,只是平靜的發問,“敢問這位是?”
跟柳知秋一起走過來的那個少年穿著一身宦官才穿的官服,聽到這個問題時,陰沉的臉色未變,冷冷答道,“司禮監提督,施錦。”
眼見著氣氛不對,柳知秋瞥了一眼顏央的神情,已是心下了然,笑著說了一句,“還下著雪呢,你們也早些回家吧。”隨即便與施錦回到馬車繼續往柳府的方向去了。
等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秦陵的笑意也斂的一乾二淨,“不是林和希。”
“不,他就是林和希。”顏央搖了搖頭,“我們都想錯了,林和希應該有兩個人,林帥真是好手段。”緊接著又抿唇笑了笑,“我好像知道大司馬想幹什麼了。”
“有辦法了?”
“等著看。”
“那現在呢?”
現在。。。。。。他們到底還是溜進了一戶人家。即使已經無需躲避賭場的人,少年心性到底還是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