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個人也太可怕了點。”
沈念被她這一驚一乍的模樣弄得有些好奇,“誰呀?”
筠兒苦著臉:“你可能不認識他,他是青川哥哥的弟弟,長得可俊了,可就是好凶,師傅都不讓我去招惹他,怕我被他打死……”
沈念想起青山那張臉,說了句:“好像,也沒那麼恐怖吧?”至少他好像對自己還不錯的樣子。
筠兒瞪大眼:“你是不瞭解我們少主好嗎!我就沒見過比他還殘暴的暴君了!”
沈念聽她這話,想起自己與青山第一次見面時,青山二話不說就將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場景,她沉默了。
沈念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荒廢的冷宮,轉頭對蘇禾姑姑道:“姑姑,你先帶這個小姑娘回去吧,我等下再回來。”
蘇禾姑姑看她,疑惑的問了句:“小主子你一個人還要去哪啊?”
沈念只是望著剛才安陽站的地方,心想六年前的有些賬,現在也該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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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走到冷宮前,才發現這片地方比她想象中還不堪,她踏上滿是灰塵的臺階,抬手握住那生了鏽的銅環,撞擊著大門。
不一會兒,就有一位瘸著腿的老婆婆來為她開了門,老婆婆眯著眼打量了沈念片刻,見她衣著整潔光鮮,容貌出眾,疑惑問道:“貴人來此,可有何事?”
沈念說:“請問這裡可是關押二皇子殿下的地方?”
老婆子點了點頭,更加疑惑的打量她。
沈念:“我可否見他一面?”
老婆婆臉上作出為難之色,“姑娘這就為難老奴了,沒有太子殿下的允許,除了二皇妃,任何人都是不能見二皇子的。”
沈念聽了這話,想了想覺得也是,宋方池那種謹慎的性子,就算將宋方徽打壓的體無完膚也不會完全放下心,又怎麼會由得別人隨意探望這位他曾經最大的敵人呢?他是不會給宋方徽任何向別人求救的機會的。
而唯一被准許探望他的人,他的髮妻,卻無論如何也邁不去看他的步子。
沈念不是什麼以德報怨之人,別人算計過她的,她一輩子都會記著,六年前被宋方徽母子害得差點失去清白,她一直沒機會討回,今日本想找他算一算賬,可現在看到他這般田地,卻覺得沒有必要了。
他得罪了宋方池,本身就已經夠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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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晚時分,宋方池照例過來陪她用晚膳,宴席間,宋方池淡淡問了句:“聽說你今天去了冷宮那邊。”
沈念輕輕的嗯了聲,嘴裡道:“本來想去看看六年前的故人,誰知被人攔下了。”
宋方池看不出情緒,只是加了塊菜放她碗內,然後道:“你若是想去見他的話,我明日可以帶你去,他現在雖被束縛了手腳,但總歸讓你一個人去見那種瘋子還是不太。安全。”
沈念心中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現在竟然見個手腳被綁著的人都有危險,也難怪太子殿下要時時派人監視保護她呵。
“不必了,我原本也只是路過想去看看,既然沒見到那就算了吧,反正也沒什麼好見的。”
宋方池握住她的手,安撫道:“你放心,當年他對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會幫你討回的,你想怎麼折磨他?我都可以幫……”
“不必了!他已經這個樣子了,你還要怎麼折磨他?!太子殿下,他畢竟是你的親弟弟!”沈念將手中的碗摔到桌上,沈念不知為何聽了他的話,想起今日見到的安陽,想起被髮妻背叛、跌入谷底的宋方徽,她突然情緒就上來了。
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懂為別人想,只會憑藉著自己的意願操縱著別人的命運,安陽為他斷送了一生的幸福,到頭來連見自己丈夫一面的勇氣都沒有。而她呢,被他口口聲聲說愛著的她,也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