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還沒有回答你呢。”走了幾步後,她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困惑的轉身看向他。
月光下,洵鈺公子的眼神移向了她懷裡緊抱著的摺扇,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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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昨夜睡得可好?”一大早,施錦便拖著他那隻差點廢掉的右手陰陽怪氣的與她打了招呼。
“很好,多謝公公您掛念。”她頂著兩個再明顯不過的黑眼圈面帶笑容的回應了他,雖不知自己抹了那麼多層的脂粉有沒有用,但也抵不過心裡高興。
“在這種有性命之憂的時候,您還能在丑時才回了自己的住處,奴才當然要惦記著您。不然
您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奴才縱有一百條命,都不足以謝罪。”冷冷的說完這幾句話後,他便繼續朝著慕容濟那邊走去,連頭也沒回,更遑論說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娘娘您怎麼了?”見自家主子站在原地一動未動,靜好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事,什麼事都沒有。”努力平復了心中的慌亂,秦商面上仍是如同往常在人前時那般平靜。雖不知關於她昨晚偷偷溜去見顏央一事施錦知道多少,但好歹他現在並沒有要揭發她的意思,她必須要冷靜。
國家的朝政有趙衍留在都城把持著,慕容濟可謂是放心的很。而且許是殷阮太讓男人慾罷不
能了,縱使昨日出了那樣的事情,他也沒有回宮的意思,不僅不回去,還以獵場不安全為由全無顧忌的在行宮擺了酒宴。從早擺到完,下了旨意叫隨行前來的宗族大臣都不必拘謹盡情玩樂。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毫無規矩禮儀的環境倒給了秦商機會。
酒宴擺在行宮的院子裡,這院子卻足足有三分之二的足球場那麼大,宗室命婦和外臣都在一處,避都避不開。有好幾家的夫人都對這“全無廉恥可言”的場面皺起了眉頭又不敢直言,只能儘量躲到了角落裡。但也有不少膽大的世家少女主動的靠近了顏央那邊,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搭著話。秦商帶著琴瑟靜好穿梭在人群裡,期間幾次路過包圍住顏央的人群邊,都斜著眼睛往裡面瞥了瞥,最後一次正好對上了顏央的眼神,只是還沒等他有什麼反應呢,她便落荒而逃。
“娘娘,您這走來走去的,到底是要做什麼啊?”好不容易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下,走了這麼多圈的靜好終於對她的行為表達了些許不滿。
“皇上喜歡熱鬧,我若是總坐在這裡悶著自己,怎麼討他歡心啊。”她一本正經的解釋著,煞有其事的說法讓靜好一愣,但卻遭到了琴瑟質疑的眼神。
“娘娘。。。。。。。”琴瑟正要開口,不過隨即便被人打斷了。
“趙母妃,你看到我父皇了嗎?”一個小小的身影硬是擠進了三人圍成的空間,微微帶著哭腔的語氣讓人心都軟了。
“殿下,皇上他正在忙事情,等忙完了就來找你了。”秦商摸摸他的頭,心裡卻是忍不住嘆氣。面前這年僅五歲的小皇子名為慕容明初,正是年僅二十二歲的慕容濟膝下唯一的兒子,生母則是宮中一個普通的宮女,生下他便離世了。出生喪母,父親又是那副樣子,一個小孩子也著實是可憐,她每次看到他都是一陣心疼,如果不是。。。。。
“殿下,您怎麼到這兒來了,微臣找了您很久呢。”
熟悉的聲音自幾人後方傳來,慕容明初扭過頭看了看,發現招呼他的人是顏央之後便跑了過去,“表哥。”
表哥?秦商理了理這其中的親屬關係,等理清了慕容明初名義上算是皇后的兒子,也就是顏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