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
蔣承陵很想告訴她,其實他想留她一輩子,而且有朝一日結婚,他很希望那個陪自己共度一生的女人是她雷曼曼。
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聽到她甜脆的笑聲,“哎呀,我幹麼和你說這些?好像我有多清高似的,其實我一點都不,你之前說得沒錯,我就是個錢奴,但話又說回來,這個世上有幾個人不是錢奴?
人類最虛偽,整天喊著金錢是罪惡的,可每個人都在賺,都說美女是禍水,可男人都想要,都說高處不勝寒,但誰都想往上爬,都說菸酒會傷身,誰也不戒,都說天堂最美好,可誰都不想去。“
話音剛落,蔣承陵便發自內心的大笑出聲。
他想他一生笑的次數加起來,也沒有和曼曼相處之後笑得多,她果然是顆開心果,與她在一起聊天,好像永遠也不厭倦。
見他開懷大笑,雷曼曼也跟著笑起來,“喂喂喂,你別笑得這麼誇張,這番話又不是我說的,是電視劇裡的臺詞而已。”
他卻在這時突然一把將她扯過去,雙臂圈她入懷,四目相對,很認真的道:“曼曼,我突然有些懷念你做蔣太太的那段時光了。”
她又何嘗不懷念自己做蔣太太的那段時光?
他幽默而健談,即使站在人群中永遠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他是個條件很優的男人,只要是女人,都會情不自禁被他吸引。
可她很清楚彼此間的差距,與其苦巴巴的希冀一場不可能的愛情,倒不如與這樣一個幽默風趣的男人做一輩子的朋友。
嗯,就做朋友吧。
即使內心深處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但只要能守住最後防線,便能換來一輩子的長久友誼。
外面響起開門聲,伴隨著蔣承陵高亢的嗓音,“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如果明天無法給我一個完美的交代,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終止。”
他不悅的切斷手機跨進屋裡,就聞到一陣誘人的菜香。
這間私人公寓,廚房和餐廳都是開放式的,雷曼曼端來最後一道菜,桌上已經擺滿了幾道香味四溢的家常菜。
龐大而乖巧的哈雷看來吃飽喝足,正懶懶的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
似乎看出他的不悅,雷曼曼笑著走過來,接走他的外套,很哥兒們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怎麼臭著一張臉?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蔣承陵不由得被她這話氣笑了,反手捏了捏她的俏鼻。“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真是典型的小人嘴臉。”
“我從沒在你面前說我是君子,還有,你捏得我鼻子好痛。”她佯怒瞪了他一眼,轉身把他脫下來的衣服收好,順手倒了杯熱水給他,又拿過他習慣看的晚報擺在桌上。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雷曼曼開始像是殷勤的妻子,瞭解他每一個生活習慣,菜的味道,咖啡的火候,洗澡水的溫度,襯衫配哪條領帶和皮鞋配哪套西裝。
原本和客戶因為工作上的事情發脾氣的蔣承陵,聞到滿屋的菜香後,頓時心情愉快,想要伸手去抓炸蝦,卻被一隻小手不客氣的打掉。
“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飯前要洗手,你怎麼倒把這些規矩拋到腦後。”
他笑了笑,一屁股坐在餐桌前,伸出自己的兩條手臂舉到她面前。“從以前留下來的規矩的確不少,比如丫環伺候少爺更衣吃飯,飯前還要親自給少爺淨手淨面。”
“喂,你可不要得寸進尺,誰是你的丫環?別忘了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人人平等的社會,就算你是我僱主,我也有權向惡勢力說NO。”為了表達自己的堅定立場,她還向他做了個大鬼臉。
蔣承陵被她逗得很樂,卻依舊伸著手道:“你給本少爺洗一次手,本少爺賞你一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