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報就直接走進來,你就一點也不怕本宮告訴皇上之後你的下場嗎!”
“通報?奴才倒是想通報一聲,可惜這梧棲宮連一個宮女太監都看不到。奴才也確實該反思一下上次給娘娘換的一批奴才們是不是仍是翫忽職守,如果是真的,奴才也不敢說這是娘娘您的問題,只能說是奴才自己管教不周,還望娘娘您恕罪。”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已避諱的移開了目光轉而去看天上的月亮,即使語氣中輕蔑的態度依舊,“而且,娘娘您這樣盛情迎接真是。。。。盡足了一個后妃的本分,只可惜皇上今晚不來梧棲宮了,奴才過來就是知會您一聲,您還是早點歇息著吧。”
秦商坐在床上,嘴一張一合卻是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這梧棲宮沒有人確實是她自己特意安排的,為了圓上次哄慕容濟時說的那些話,她把所有的細節都做到了跟上次一模一樣,但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慕容濟竟然不來了,還被面前這個人好好的看了一場笑話。
“現在娘娘您知道了,奴才就先告退了。”見她久久沒回答,施錦衝著她躬身施禮後便準備離開。
“等等。”鬼使神差的,也許是腦子一時放棄了思考,她放任自己問出了一句,“你是不是很厭惡本宮?”
施錦的腳步隨著這句話一滯,隨即轉身看了看她,臉上的表情既不是一貫的陰沉也不是剛剛的不屑,而是一種秦商怎麼看都讀不懂的複雜,混合糅雜了不知多少種情緒,近乎糾結的神色和眼神。過了好久,他才帶著遲疑的搖了搖頭,“不。”
這個答案是秦商能料到的,但以這個表情說出這個答案,卻是讓她狠狠的嚇了一跳。那一瞬間,她差點懷疑那本該死的史書所說的事情真的會成真。但再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施錦已經走遠了。只餘深夜涼風習習,吹進了這空蕩蕩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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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這是?”琴瑟不解的看著桌上的筆墨紙硯。
“你幫我寫一封信給父親。”為了不暴露自己並不會用毛筆寫字的事實,秦商只能委託看起來最可靠又有文化的琴瑟,“就寫。。。。算了,只寫施錦這兩個字就行。”
昨夜她不經大腦的問出那個問題,不僅是宣洩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滿,更是懷疑施錦這三番兩次的舉動和語氣,並不似是偶然。慕容濟如此昏庸不理政事,一個掌握了國家大權的假宦官,不趁此機會去辦自己的大事,卻在涉及到她的事情上事事都要親自來通知,而且史書上還那樣寫了他們兩人。目前的她絕對不會懷疑他對她有什麼私情,只會懷疑他是不是早就與她相識。至於是敵是友,她自己無從分辨,只能叫趙衍幫忙去查施錦的身世背景。為了以防萬一,她只寫這兩個字,相信趙衍也一定能明白。
為了送出這封信,她以大哥趙秦真的妻子,也就是嫂子邱氏有喜為由,召來嫂子入宮相見,賜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讓嫂子藉此將書信帶回了趙府。但不知是出了什麼意外之事,還是連父親無法查到,回信一直沒有送回來。
至於那一晚慕容濟為什麼突然改了心意沒有來她的宮裡,不用她自己打探也傳的後宮皆知。原來當晚慕容濟本是在前來梧棲宮的路上了,卻在半路見到璟妃站在御花園裡賞月。月光下的美人風情萬種,就算是月宮仙子也難及其萬分之一,任是哪個男人見了又會不心動?於是,去梧棲宮的路變成了去鴛鸞殿的路。半路上遇到還在盡忠職守的施錦,便索性叫他來梧棲宮通知一聲。
“那璟妃娘娘是故意的吧。”靜好聽了之後的第一反應便是如此。
“後宮一向如此,又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琴瑟倒是見怪不怪。
後宮佳麗三千,想要吸引皇帝的注意力,哪個女人沒有點心計。只是聽了這件事之後,秦商卻覺得有哪裡很是奇怪,但到底奇怪在哪裡又說不出來。
自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