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生,”元午活動了一下手腕,“今天感覺跟個沒上油的機器人似的。”
“沒覺得啊,”林城步坐下,“我覺得帥爆了都,炸平這條街沒問題。”
“沒錯。”江承宇點點頭。
“喝了沒?”元午偏過頭問。
“我……有點兒捨不得喝。”林城步看了看杯子,輕輕轉了兩圈。
“喝吧,”元午拿過江承宇給他倒的酒喝了一口,“就跟你平時喝奶茶一樣那麼喝,吸管放在交界的地方。”
“嗯。”林城步笑笑,把吸管往上抽出來了一些,湊過去喝了一口。
奶油味兒他一口就嚐出來了,當然,不嘗也能看出來,厚厚的奶油下面那層咖啡色的,第一印象是可可,但細品的時候又不完全只有可可的味道,透著一絲絲很淡的茶香。
林城步覺得很意外,這兩種味道居然能在一起混出很招人喜歡的感覺來,他把吸管往下插了一點兒,嚐了嚐下面墨綠色的。
“薄荷?”他看著元午,但很快又搖了搖頭,“不不,只有一點點薄荷……薄荷酒?也不全是……顏色深得多……”
“你煩不煩。”元午說。
“不煩。”林城步笑笑,這杯特調很好喝,雖然他嘗不出來倒底加了什麼,但就是很好喝。
“以後還是老時間吧?”江承宇眼睛看著林城步身後。
“嗯。”元午應了一聲。
“哎,”江承宇伸了個懶腰,“今兒感覺真不錯,總算把你給弄回來了。”
“我看這個也不錯,”元午看了一眼吧檯里正在忙著的調酒師,“有點兒眼熟……是以前在老唐那乾的那個嗎?”
“你記憶還成啊,”江承宇拍了拍他的肩,“我以為你這兩年怎麼也得記憶力下降個幾成吧,居然還記得他?”
元午沒說話。
“這些人是都不錯,”江承宇說,“但是這種事兒不光看技術,技術能練得出來,氣場練不出來,氣質也練不出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你的特別明顯,而且特別就能對了胃口,所以也就非你不可了。”
“不知道的以為你跟我求婚呢。”元午說。
江承宇笑了起來:“別這樣,我剛放棄了林大帥哥……”
“哎對了,”林城步把吸管從嘴裡抽出來,“就你那個新目標,操,剛搶我酒!”
“新目標?”元午看了他一眼。
“嗯,”林城步想想又笑了,“就上回在醫院碰上的那個,你認識的,你粉絲。”
“常語啊?”元午有些意外地看了江承宇一眼。
“不是新目標,”江承宇點了根菸叼著,“這就是一回沒收拾乾淨,想收拾第二回他跑了。”
元午沒出聲,笑了笑。
江承宇正要說話,突然又收了聲音,站了起來。
林城步轉頭看了一眼,一個服務員離著他們幾步遠衝江承宇打了個手勢。
“你倆慢慢喝。”江承宇在元午肩上抓了抓,拿了自己扔在一邊的外套,往走廊那邊走了過去。
林城步再往七號桌那邊掃了一眼,果然,常語已經沒在那兒了。
“一會兒還有兩次?”林城步喝了一口奶油。
“嗯,”元午點了根菸,在林城步伸手的時候把煙盒拿了起來,“你病好了?”
“早好了啊,”林城步說,“好得透透的了,你從哪兒看著我像還有病的……”
“從哪兒啊,”元午往他腿上看了一眼,“就從這兒看出來的,不光有病,病得還不輕。”
林城步低頭,看到了自己發光的右大腿,趕緊把兜裡的熒光棒給掏了出來扔到沙發上:“靠,差點兒忘了……這是江承宇給我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