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尾巴把老鼠拎起來,回身逗蕭萱,“你怕老鼠?”
蕭萱還在那兒尖叫,她都不敢看,眯著眼睛嚷嚷:“拿著幹什麼?扔了啊,扔了啊!”
蘇醉只好笑著把老鼠扔出去了。
到了晚上,大家發現原來老鼠蟑螂都不算事兒,這兒最大的問題是蚊子太多。誇張一點講,伸手撓個癢,能撓回來一手帶血的蚊子屍體。
大家趕了一晚上的蚊子,都沒能睡好。所以第二天醒來,個個是頭挺黑眼圈,蕭萱更是直接病倒了。別說給孩子們上課,她現在還得人照顧著。所以給孩子們上課的事兒就落到了蘇醉他們頭頂上。
…
這裡的孩子真的很乖。
明明底下有很多年紀都還很小,卻個個都很懂事。只要老師走進來,擁擠的屋子便會變得一片安靜。他們會用一種無限崇拜的眼神看著臺上的人,這種眼神比那些粉絲的更讓蘇醉熱血沸騰。
那是一種對知識的嚮往。他們也許不知道蘇醉是名人,但他們知道蘇醉可以教給他們東西。
孩子們永遠是最單純的,就連嚮往都是那麼的單純。
…
這個偏僻的地方,教育存在很大問題。一個小學,別的地方分了六個年級,他們卻只分了四個年級。
前兩年入校的學生分在最小的班,不斷地迴圈接受基本知識。最大的一個班級則完全是為了上初中準備。這個班級中,年齡最大的已經有十五六歲,年齡最小的卻只有十歲。
蘇醉他們一行人裡面其實各有長項,大學教授有非常淵博的知識,主持人有很好的口才,付深有很充足的社會經驗。
所以,他們決定把學校裡面一些心理年齡較大的孩子組織出來,單獨給他們講課,地點就只能是露天。
蘇醉則負責頂替那位懷孕生孩子的老師。
也許是真的被臺下那一張張臉,一雙雙眼睛打動了。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們在這兒只有短短十幾天時間,但都想盡自己所能把懂的教給這些孩子。
…
如此持續了數天,大家已經慢慢適應了這裡的環境。有天晚上蘇醉正在睡覺,隱隱約約感覺有水往她臉上滴,迷糊地伸手摸了一把,溼噠噠的。
她慢慢醒了過來,這才聽真切,原來外面正嘩啦嘩啦地下著大雨。蘇醉走到門邊,打算拉開一條縫往外看,結果那扇原本就搖搖晃晃的破門差點被風一吹,直接拍在牆上。
竟是特大暴雨。
屋裡的蕭萱和付深聽到動靜,也慢慢轉醒。她們白天幫學校摞草垛,累壞了,所以睡得特別沉。
蕭萱翻了個身,抱怨,“你幹什麼呀?不睡覺。”
蘇醉說:“外面在下大暴雨,你們沒發現嗎?屋裡在漏水。”
付深也起了身,她在身上毯子上摸了一把,“是在漏水。”
蘇醉費勁地把門重新關上,摸了把泥牆,嘀咕:“這房子受不受得住?”
蕭萱總算清醒了,聽到外面呼嘯的風聲和噼裡啪啦的雨聲,也擔憂地問:“不會塌吧?”她倚著牆,頭頂上正好一滴水滴在她額頭上,她只好換了個位置,結果又一滴水滴在她鼻子上。她煩躁地下了床,“怎麼到處都在滴水啊?”
付深沒理會她,走向蘇醉,說:“要不把門開著吧,要是塌了,直接往外衝。”
這雨下得實在太大了,外面很快就開始有積水,並且往屋裡流。只瞬間,屋裡已經被淹了一半。蘇醉開啟門,冒著雨伸脖子朝另一間屋子方向看了看。男嘉賓和工作人員住的那個屋子門也開著,他們也在門邊觀察情形。
蘇醉在門邊站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兒,“昨天鄉上新送過來那些書還在後倉庫呢。”那個後倉庫比他們住的這個屋子還要破爛,這會兒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