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美酒吃著美食,胤俄感慨:“二哥,要說享受咱們兄弟裡還是你會享受。我怎麼沒想起來跟皇阿瑪要幾個歌姬呢?” 他旁邊的十福晉立馬瞪圓了眼睛,“胤俄你說啥呢?有種再說一遍?” 蒙古姑娘都是直性子,十福晉又是郡王之女,那脾氣可想而知。十阿哥當著她的面要歌姬,她當即就不樂意了。 十阿哥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你這女人一驚一乍做什麼,我只是單純的欣賞歌舞而已,又沒打算做別的。” 石姝瑤跟誠郡王福晉全都忍俊不禁,石姝瑤無奈搖頭,誰能想到呢,賜婚前那個嚷嚷著不娶蒙古女人的老十,如今居然成了個懼內的。 或許老十自己都沒發現,他看向十福晉的目光中帶著愛意跟寵溺。 胤俄可是皇阿哥,若非他自己樂意,十福晉哪能站在他頭上耀武揚威。 她又疑惑的看向太子。她早就發現,太子雖然喊了歌舞助興,實際上目光並未放在眼前那群歌姬身上。他對吃喝都比對歌姬感興趣。 問題來了,既然不感興趣,又為何去跟皇上要人? 正想著,裴安年急匆匆走來,他滿臉凝重,“殿下,皇上那邊的奴才傳來訊息,十八阿哥又病了。這回比上次還嚴重,說是整個人已經昏迷不醒。” 聽聞這個訊息所有人都愣住了,太子直接擺擺手讓唱曲兒的人下去。他看向裴安年,“怎麼回事兒?孤今兒傍晚還見到十八活蹦亂跳的,怎麼就昏迷不醒了?可有找太醫看過?” 裴安年,“已經去請了太醫,這會兒估摸著已經到了。奴才剛才讓人打聽了下,直郡王他們也都去了。” 他看了太子一眼,無聲地詢問:您可要過去。 不等太子發話,石姝瑤搶先開口,“既如此,咱們也過去看看吧。這才多久人就昏迷了,怕是問題不小。” “白桃,你去我房間把那個人參丸帶上。” 人參丸,是她根據璇珠給的諸多配方研究出來的藥丸。它裡面新增了許多珍貴的藥材,只要人還有一口氣都能吊住性命。 像這種藥物她只做出來三丸。一來,它用的都是珍貴藥材,且製作手法複雜,她沒那麼多時間弄這個。二來,她有紅包群做後盾,璇珠紅包裡頭髮的藥丸子她都堆積如山了。 那可是比人參丸更加珍貴的東西。 之所以又弄個人參丸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多與少並無區別。 這回她也是因為想起歷史上的事兒,專門帶了兩丸以備不時之需。 原本她看十八好了,還想著他已經度過死節,人參丸用不上。沒想到十八的劫難應驗在這裡。 歷史的慣性太強,她剛才搶在太子之前開口,也是怕太子喝了酒腦子不清楚辦出糊塗事兒來。 已經走到這一步,她不希望因為酒後失言功虧一簣。 好在太子對石姝瑤很是縱容,他彈了彈衣冠,站起來漫不經心的說道:“既如此,咱們也都過去瞧瞧吧。” 太子帶頭與誠郡王等直接去了十八阿哥的帳篷,因為喝了酒,他們走得慢順便散散酒氣。等他們到的時候除了他們仨,其餘的皇阿哥們全都到了。 直郡王就像是抓住了太子的把柄,大聲道:“太子,你當真是薄情寡義,小十八在裡面生死未卜,你居然還有心情尋歡作樂。瞧瞧你那滿身的酒氣。” 他說著還往前走了幾步,打算去揪太子的衣襟。 胤礽後退幾步一巴掌拍在直郡王的手上,“愛新覺羅胤褆,孤給你臉了是吧?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這就是你個郡王跟太子說話的態度?” 他喝酒之前又不知道十八會生病,老大上來就給他扣帽子,還真是可惡。 他已經一再退讓,老大最近是步步緊逼,如此他也就沒必要客氣了。 兩人畢竟鬥了這麼多年,胤礽很懂怎樣才能殺人誅心。他說的每一句話狠狠地踩在直郡王的心尖上,讓他疼的發顫。 十四跳出來,“二哥,大家都是兄弟,您這樣擺太子的譜沒必要吧?” 太子完全不買賬,他指著十四,“你又算什麼東西,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這個十四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這會兒的太子喝了酒,又正在氣頭上呢,別人都避之不及,為由他傻乎乎的跳出來。 太子不罵他罵誰? 石姝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