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的吃閒飯的人。“露絲”在他心中暗暗地嗤笑著,這個夫君啊……有時也是個很懂得健忘的人呢!
風天樂悄悄地走進去,把今晚的晚飯仍在地上,揉了揉臉,儘量做出一個人畜無害的清純笑容。然後假咳一聲,提醒正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一人一狼。
“恩哼……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女孩根本沒注意到身後有人,聞聲大嚇一跳,似乎就要蹦起三丈高,肩頭一聳緩緩轉過身來,呆呆看了少年幾秒鐘,然後就是一聲尖銳的女高音響徹雲際,如同一把高分貝的振子刀虐待著風天樂的耳朵。她一把抱起同樣被穿刺耳膜的小白狼迅速倒退十幾步,動作就和倒放影碟時裡面的人物一樣可笑。直到無路可退才順著巖壁癱坐在地上,雙手顫抖著抱著風天樂的旅行包擋在胸前。
呃……?我有那麼可怕嗎?
少年對少女的反應感到愕然,不甘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露絲”在心中敞懷大笑,一點都不給面子。
風天樂不屑地在心中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如果我真的這麼可怕,那你們當時為什麼又迫不及待地嫁給我?
嘻嘻……在別人看來你也許是很可怕,但在我眼中是最最可愛喲!
可愛?……這也算是對男人的讚賞嗎?汗!
“別害怕,我是來幫你的,你叫什麼名字?”
風天樂再度表示善意地上前一步,臉上掛起春風化雨的微笑。女孩明顯地又縮了縮身子,發顫的聲音就像秋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葉。
“你……你不要過來!”
風天樂暗歎一口氣,現在這個情景好象自己是個逼良為倡的人口販子似的,想到自己不久前拼命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就象個傻瓜。不過這種不被理解的心情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濃濃的同情。能把一個人逼迫到這麼自閉的地步,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事情啊。究竟該不該再管下去呢?這種涉及到心理的事件一般都很麻煩……
風天樂一般奉行的是完美主義,要不就不做,要做就必須做徹底。像現在這種情況,只有完全打破女孩的心結,讓她心中那片陰影不復存在,才算真正完事。現在他又再一次面臨抉擇。
算了……就當是做慈善事業吧!既然已經到了這兒,不弄個清楚恐怕晚上都睡得不安穩。
風天樂的耳邊似乎又響起他的父親,一位普通的木匠最經常掛在嘴邊而當時自己卻無法理解的話。
“做人啊……最重要的是能正視自己的心,讓自己隨時都能做到問心無愧。這樣無論你將來成為怎樣的人都好,就算成為全世界的敵人,你都不會感到後悔,而我……也會為擁有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
父親啊……你現在一定很高興吧?我一直都照著你說的做喔……
女孩感到少年那灼灼逼人的清澈眼睛似乎穿過了自己,穿過了空間和時間,投在另一個已經不存在的背影上。眼中的孺慕之情讓自己的心防崩缺了一塊小口。其實……自己也知道他並不是它啊。她放下了擋在胸前的旅行包。
風天樂深深看了女孩一眼,沒在說什麼,靜靜地走到一邊升火烤肉去了。女孩也是靜靜地,看著他熟練地生火、剝皮、把肉串在削好的木棍上悠栽悠栽地烤著。一時間萬古恆靜,只剩下乾柴剝裂的脆響,不時迸出一兩個火星。聽著凹地外忽遠忽近的夜鷹和白狼的叫聲,即使只是沉默,即使還是陌生,但兩人共度的時刻讓女孩心中升起溫暖安全的感覺,悄悄地……不為所覺地……沿著那塊小小的缺口,腐蝕了近乎頑固的心靈壁障,傳到從未有人抵達的心之彼端。
小白狼舒服地躺在女孩柔軟的懷中,琉璃球般的深黑眼珠中火苗在愉快地跳躍著,盡情展現它那充滿生命活力的熱烈舞姿。它也許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