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自己騎一匹,可自己獨騎的速度更慢,還得時時擔心墮馬,不得不放棄了。
一騎兩人,曉行夜宿,靠著那三十多兩,行了近十天,居然也順利到了鄴城,一問之下,才知過了鄴城,翻過兩座山,再行數里,就是長樂城了。
越臨近京城,聽到的五花八門的訊息就越多,天子腳下,言論畢竟開放些,儘管朝廷下嚴令不準私下談論,可越是繁華富庶地,人口越多,想禁也禁不了。一路上酒樓、茶館、到處都能聽到高談闊論的書生,有的甚至肆無忌憚地議論,秦將軍就是第二個攝政王,豫王早被害了,國姓遲早要改姓秦,諸如此類。
等到累得口吐白沫的棗紅馬停在昔日的睿王府前,門口的侍衛呆了半天才想起去稟報。
喜公公抱著韓成敖的雙腳失聲痛哭,“我的爺啊,公公就知道你沒事,公公就是知道,這會兒讓我去見先皇,公公也有臉去了……”
乞巧更是話都不會說了,只能捉著她的衣襟哭得天昏地暗。府中處處掛上白幡,人人披麻戴孝,看來是真的以為他們死了。
好不容易安撫好這二人,他們三日三夜沒閤眼,才趕得上參加自己的葬禮,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喜公公反應甚是快,馬上吩咐下人拆去白幡,她只有一點阻止的力氣。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死了,這時做這個舉動說不定會惹出什麼“詐屍”謠言,反正人已“下葬”了,就讓它掛夠時日吧。
找來喜公公問話,是在她好生洗個澡,並一頭睡過去到天亮的次日。
“那天晚上你們的馬車被擄走後,派出去的人一個也沒回音,王妃還記得,那晚豫王爺和長公主也在附近,公公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去求他,豫王爺答應封城搜查,真正封城是第二日的事了,搜十多日,什麼也搜不到,只找到你們的馬車,早就燒得沒軲轆了,只知車底一早被綁了火藥,有人說是連骨頭都燒沒了。”喜公公邊抹眼淚邊說。
誰想到,那時他們在千里之外的落雁鎮了,眼前的喜公公憔悴的樣子,讓她十分的不忍,“公公,你起來說話吧。”
“王妃,你們究竟發生了何事啊?”
她知道公公早晚要問,眼下這種情形只避重就輕,“那晚我們是被幾個拓跋的人綁去了,差點到了拓跋,幸好在邊境的時候逃了回來。”
她清楚,要是提及拓跋揚,一連串問題就會接連而來,一個拓跋王子綁架堂堂你王妃是何居心,要是單純的綁架為何不派人來談條件,為什麼把現場佈置讓人以為人死了,為什麼大費周章的把人帶到拓跋去。
這關頭拓跋是極敏感的字眼,喜公公驚愕道,“拓跋人?竟然會是拓跋人?豫王爺說死者已矣,讓公公不必傷心,喪禮該辦的按理去去辦……公公還以為是……”
“公公以為是誰?”
喜公公瞧見她眼裡的警告,把下半截生生吞回去,“還……還以為是王爺悲痛過度,反過來安慰公公。王妃可知道是都是什麼人?”
“我真的不知道。公公,我們平安回來就好,這件事以後不要提了。”
公公忙不迭答應,公公是個人精,從前在福誕宮先皇身邊時,和福公公就有“福喜無雙”之稱,問得多了難保什麼都給他連推帶敲地問出來,連她也只是知道拓跋揚“一半”的計劃而已。
接著,她把回來路上聽到的各種謠言一說,公公雙腳“撲通”又一跪,小心道,“王妃聽來的大部分是真,就在你們被擄去第十天,拓跋蠻子便來了,接下來的你都知道了,只是小皇上是否歿了……還有豫王府閉門多日,誰也不敢打聽王爺怎樣了。”
喜公公的聲音越來越小,一時不敢去看她的臉色,聽到她聲音似乎平靜無事才抬起頭來了。“公公你下去吧,我有點累了。”
公公卻不走,施玥兒把他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