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警察的脖子上,控制著他,悄悄接近中央展桌。
“站住,不許靠近現場,”之前四散站開的保鏢們上前阻攔道。
“抱歉,兄弟,哥們我的戒指好像不知道滾到哪裡了,能不能過去找一下?很快的,”中年警察帶著俠客走向保鏢首領,一邊走一邊解釋道,“不會靠近展桌附近。”
“嗯?保鏢先生您的脖子後面似乎有個東西,”俠客本來默不作聲地呆在中年警察身後充當小弟,但他此時卻突然扭捏地提醒道,看上去就像是剛出警校的菜鳥。
“哪裡?”
從西蒙的這個方向看去,正好看見俠客飛速一探手,一根念力結成的念線插在了那位警察的頭上。
西蒙心有成竹地暗自點頭,冷靜地評點道,“信長,我不欲你們幾人過去的原因還有一點——那張展桌附近的念力波動已經固定,一旦有陌生念力干擾,對方的念能力者便可以當即反應過來。看佈局——”
西蒙以眼神描過幾棟建築中的部分窗戶,“雖然不曾有別的先兆,但他們每隔幾分鐘便同時閃爍一次的反光就足以說明部分問題,我們不能冒任何驚擾太多人的危險。還有,展桌附近端坐的幾位保鏢,雖然察覺不到他們身上有任何念力波動存在,但是你們看他們袖口的花紋。”
信長眯縫起眼睛,認真地盯了片刻,“不過是普通的宗教圖案罷了。”
“宗教的起源在於人類始祖對自然及超能力的膜拜,它們倖存傳承至今總會有點獨特的本領,”西蒙說道,“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那種東西的作用除了用以辨明彼此之間的身份,便只剩下一個作用——壓制念力波動。”
“那你讓俠客過去做什麼?反正凡是有念力波動者都不能靠近展桌,我們只剩下殺戮一途,”窩金因為強自剋制自己的行動,全身骨頭都癢癢得難受,他不耐煩地問道。
“不需要靠近展桌。既然展桌下有人,那為什麼不能有密道通往外界,由地下轉移寶物呢?我要了解的是那些四通八達的,據說是為了大人物們緊急撤離時所用的地下通道,可惜網路資料庫中沒有這類絕密資料,”西蒙目不轉睛地盯著俠客在兩個控制人的陪同下繞著廣場轉了了若干圈,“只要能夠判斷出廣場地下的正確通道,我便可以推斷出他們真正的交易地點。”
俠客不斷走動的身影忽然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低頭似乎是在找尋著。
“就是那裡,”西蒙拿出鋼筆,在地圖上劃出一條線路,“我們走,過會兒俠客自己會跟上來。”
半截而止的追蹤
走地下比走地上要容易得多。
至少地下沒有這麼多阻礙行動的人流。
西蒙等蜘蛛在人流中穿行,轎車早就被他們扔到一邊。
在友克鑫這個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堵車的繁華之地,乘坐轎車有時還比不上蜘蛛們步行來得更便捷。何況為了減少在黑道人員面前的露面機率,蜘蛛們有志於同地選擇走小巷。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但凡在小巷中遇上了陌生行人,早就忍耐得不耐煩的蜘蛛們紛紛使出自己最舒暢的手法一一解決。
雖然因為沒有遇上強者而微微失望,但他們身上的殺氣總算是發洩出來少許,最起碼不會強烈到讓西蒙的神經敏感得一觸即發。
悄無聲息地在陰影中奔跑,他們看上去就像是竄行於陰暗世界的死神,收割所有路遇之人的靈魂。
西蒙與出身流星街的蜘蛛們有所不同,他從來不喜歡額外動手隨便殺人。他不是那種善良到不忍心殺人的生物,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而已。
殺人只是手段,如果不殺人也可以達到效果,西蒙懶得動手。
至於說從殺戮中獲取快感?抱歉,他喜歡的是挑戰強者,而非單純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