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起來,土地無疑是中國人所渴求的東西。但劉民有的話也有些道理,全部分給士兵,會影響到屯戶積極性,這需要一個合適的度來平衡。
最後他拿起朝廷的邸報,瞭解一下他最關心的陝西局勢,陝西發生了多次兵亂,又是因為欠餉,小股的流寇已經有燎原之勢,年初時三邊總督武之望絕望自殺,這位著名的婦科醫生(注1)也任過登萊巡撫,和毛文龍吵鬧不休,結果兩人都沒得善終,相隔不過三月都先後去世。
陳新暗暗嘆息,陝西的根源在災荒,既有天災也有**,都不是他目前能解決,自己也只能看著罷了,最多是瞭解一下局勢,有所準備。陳新抬頭看看天,今年也下了雨,文登的旱情不算太嚴重,其實只要水利設施修繕好,養活一家人是沒問題的,只是單個農戶做不了這事,也沒有人組織來做罷了。
他想起馬上要來的一場場大禍,也不由心中發緊,雖然這是他早知道的,但真正親身體驗,卻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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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殺手旗隊的訓練場地上,戰兵正在進行休息,周少兒坐在地上不停搽汗,關帝廟從懷裡摸出一個餅子,扳開一塊給周少兒,又遞過去一塊給鍾老四,他們三個是個小團體,周少兒飛快啃光後,才問關帝廟道:“哪裡來的?”
“俺昨天領飯的時候在食堂偷的。”
鍾老四抹抹嘴巴罵道:“你狗日就不能自己花錢買去,別連累了我和周少兒。”
關帝廟摸著頭嘿嘿一陣笑,周少兒又把額頭的汗搽一把,罵道:“李東華那混蛋,這麼熱的天,還讓穿棉甲,老子身上都出了幾斤汗水了。”
鍾老四嘴巴一努道:“人家可不覺得累,你看。”…;
周少兒和關帝廟轉頭看去,他們隊的陳瑛正穿著鐵甲在練習長矛防禦的標準動作,他雙手卷曲,前低後高,身上還揹著步弓和箭插。他們全隊只有這一個東江兵,也只有他會射箭,自從上次訓導員來講可能要打建奴後,這陳瑛就如同打了雞血。
關帝廟低聲道:“俺聽旗隊長說,這陳瑛原來還是個把總。”
鍾老四扁扁嘴道:“東江的遊擊參將都上千,全都是空銜,沒有餉銀的,把總算啥,還不是當戰兵。”
周少兒勸道:“你好歹是隊長,能少點怪話不,這都是你屬下,聽到不好。”
鍾老四哼哼一聲道:“有啥不好,老子就是這樣。不過要說這些東江兵,真是好兵。”
關帝廟傻笑道:“還不是兩手兩腳。”
鍾老四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比你這殺才好,你也練過長矛,有人家一成沒?”
關帝廟不說話了,傻笑看著鍾老四,鍾老四又說道:“就是腦子死了點,整天想著殺韃子,我不信那韃子真到文登來。”
周少兒道:“真來了,俺反正聽陳大人的,東江的人都殺得死,俺也殺得死。”
鍾老四突然道:“有文登的人給你說親沒?”
關帝廟答道:“沒有。”
“老子又沒問你,問周少兒,誰家閨女能看得上你個殺才。”
周少兒搖頭道:“我也沒有,聽說以後退下來要分地,我想等分了地再說,我銀子都存在軍需處,帶在身上就想用。”他說了又看看鐘老四,“隊長,不是有人給你說親了吧。”
鍾老四嘿嘿笑道:“當然,老子月餉二兩了,比你吃香。訓導官說下次有相親會,我這樣年紀大的優先。”
周少兒正在憤憤不平,旁邊突然一陣暴喝:“全體立正!!”
三人迅速機器一般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