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水師共有大船六艘,小戰船十七艘,商船三十餘,大船每艘可運兵一百上下,小戰船和商船三十到五十人,但有三條大船要調去海貿,有八艘小戰船用於江南貨運,目前能調動有大船三艘,小船和商船二十搜,能運兵一千一百餘人,但商船速度不行,會拖累速度,如果只用戰船,能運兵六百餘人。
海貿是他最主要的收入來源,開發運河商業網路和工廠已經讓陳新手頭十分拮据,商社的資金要用於週轉,陳新自然不能再讓海貿停下,江南貨運的船已經派出去了,一時也召不回來。
“海貿的船和人手都不能動,照常進行,按現在手頭的船能裝多少是多少。祝代春說說農兵動員情況。”
祝代春趕緊站起來,拿著手中冊子念道:“農兵第一批已經動員了六個屯堡,合編為三個司,在文登營開始強化訓練,第二批會動員剩餘的六個屯堡,訓練地點同樣在文登營,總人數為三千人,編為六個司,三個千總部。所有戰兵將陸續集結到威海舊兵營,第三批將在六月之後才開始,動員去年修路時整編過的流民,總數為兩千人,這些人在冬季完成了基礎訓練,本次動員後作為輜重兵和補充兵使用。”…;
董漁聽了補充道:“大人,這三批動員後,每月的軍餉支出將增加近二千兩,糧食增加兩千餘石,農兵還有軍裝和燧發槍的換裝,需要從民政增加預算。”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劉民有,劉民有信心滿滿點頭道:“打仗還有啥好說的,民政這邊儘量保證,目前手上的銀子沒有問題。”
他也沒有多說其他的,具體的財政數字都是他和陳新知道,其實非常緊張,但不會在軍事會議上說。
陳新拍拍桌子,“中軍參謀明日天黑之前分發皮島及周邊地圖,整理作戰預案,一收到登州的命令就出發。”
……
眾軍官離開後,陳新留下劉民有,又叫來宋聞賢,會議室裡面就只剩下他們三人,他們要商量一些更隱秘的事情。
劉民有此時有些無精打采的道:“海貿的貨五月能到齊,總價大概十四萬兩,這筆銀子不用支付給許心素,但是要運往臨清的錢莊,用於北貨和棉花的收購,這是最大的一筆開支,如果要維持現在的動員,咱們的銀子只夠支用到九月,捲菸的銀子四月能回來一批,許心素這筆銀子可以暫時挪用三個月。”
陳新摸摸額頭罵道:“去年多搶點就好了,老子進永平居然沒想到去抄家,關寧那邊情報回來說,何可綱在白養粹的家裡抄的東西價值近五十萬兩,可悔死老子了。”
宋聞賢搖頭道:“大人當時定然以為白養粹都被殺了,家裡東西一準被阿敏搶跑了,哪知道白養粹藏得如此之好,最後便宜了何可綱,據說祖大壽在灤州也抄了很多漢官家,所獲不在何可綱之下。”
劉民有聽得咬牙切齒,他當時也在場,大家都以為建奴搶得最多,誰知道這些投降的漢官居然搶得更多,尤其是永平時,到處都是死人,誰也沒想起還能去抄家,包括何可綱估計也沒想到白養粹家裡還有寶,一門心思搶人頭。要是當時能搶到這筆贓款,現在何需如此頭痛銀子。
劉民有想了半天,對陳新問道:“咱們的夏餉不是該領了,能不能讓孫元化多支些糧食給咱們。”
陳新有點無奈的看看宋聞賢,宋聞賢解釋道:“劉先生,孫元化這邊以後拿東西恐怕要費勁了,張大會剛傳來訊息,現在周延儒和溫體仁開始明爭暗鬥,孫元化是周延儒的人,二月有人彈劾孫元化信番教用番兵,後面就有溫體仁的指使,咱們一直是溫體仁這方的,朝廷的鬥爭,很快就會影響到登萊這裡。”
劉民有驚訝道:“他們兩人不是一起的嗎,怎地又翻臉了。”
宋聞賢笑道:“原來有權勢的閣老都被他倆幹掉了,他們自然該互相惡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