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沒辦法,誰讓咱當慣了月光族呢?
“回小姐的話:現銀,沒了。”喜兒皺著眉頭,顯然還沒從我如何回房的困惑中解脫出來。
“沒了?那麼大一盒金子,少說也有幾十兩吧?才十天就花沒了?”我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見鬼,沒了是什麼意思?我成窮光蛋了?該死!我的宏圖大業怎麼辦?
“總共是一百兩黃金。”喜兒一臉委屈地瞧著我:“小姐,最後一錠金子,昨兒個不是讓你拿出去了嗎?”
我倒,一百兩黃金,真的讓我一星期花光了?這黑雪國的商人可真黑,物價那叫一個高啊!我就奇怪了——那些平民百姓是咋活滴呢?
“真的一點也沒有了?”我不死心,巴巴地瞅著喜兒:“你再仔細找找,說不定有拉下了的。”
“小姐,真的沒有了。”喜兒急了,彎著手指慌慌地算給我聽:“那天逛街花掉了二十兩,後來交給少爺七十兩辦學校,昨兒個你又拿走了十兩,可不剛剛好一百兩?”
“那,有沒有可以換錢的首飾?”確信喜兒真的沒有誑我,真的再也拿不出現銀。我撫著下巴,在房裡來回轉了幾圈,終於站定身子,微笑著瞅著喜兒:“有的話,先拿出來換點錢。”
“小姐,你要當首飾?”喜兒錯愕地瞪圓了眼睛,好象站在她面前的是一隻大恐龍:“那怎麼成?給人知道,光唾沫星子都該把你淹死了。”頓了頓,從懷裡掏出她那隻精美的荷包,遞過來道:“小姐要是實在等著用錢的話,喜兒這裡還有二十兩碎銀,不如先拿去應應急?”
我洩氣地瞧了瞧她,搖了搖頭:“不用了,你留著自己用吧。我再想別的辦法。”——誒,一百兩黃金我都能在十天之內花光,這二十兩銀子能成什麼事?
正皺著眉冥思苦想之際,“花的銀子就到帳上支吧。”歸寧日那天早上,君默言說的這句話忽然鬼神使差地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對啊,我怎麼忘了他呢?誰知道呢?說不定,君默言就是那塊可以攻玉的石頭呢?
反正咱也不白花他的銀子,就當跟他借——過後賺了錢再還他就是了,大不了再加點利息。嘿嘿,他佔了我名義上老公的位置,害我把不到俊男,總得補償補償我,對吧?
心動不如行動。我匆匆梳洗完,帶上喜兒就往帳房裡跑——這丫頭,讓我的“一夜未歸”嚇壞了,這回說啥也不肯讓我單獨行動了。沒辦法,只好帶著她了。唉,做女人難,做一個古代女人更難哪。
“小的劉輝,見過王妃。”一箇中年發福身材矮胖的男子,遠遠的見到我們一行人,立刻迎了出來,向我行禮問安。
“恩,不必多禮。”我微笑著向他點頭,一邊裝做不經意地與他閒聊,一邊慢慢跨進了帳房:“你是帳房裡管事的?”
“是的,小的一直跟在王爺身邊。”劉輝垂著雙手神色恭敬地回話,一邊低聲道:“蠢材,王妃來了,還不問安?”
帳房裡面幾個埋頭在帳本里忙碌的男子見到我進去,全都放下手中的事,齊刷刷地彎腰見禮:“見過王妃。”
“恩。大家不必多禮,我只是隨便看看,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我笑眯眯地掃視他們。
“王妃請到偏廳奉茶。”劉管事將我引到一間環境頗為優雅的客廳讓了座,告了罪,便匆匆下去了——誒,該怎麼跟他開口提錢的事?
這輩子雖然不是出生在大富大貴之家,可家境還算小康。父母一對書呆,只知埋頭研究學術,對金錢全無概念。姐姐學業傲人,光獎學金就花不完了,大學又是保送軍校,從頭到腳國家給包了。所以我一直拿雙份零用金,手頭從沒缺過錢。大學開始在報社兼職,後來成為職業寫手,畢業又開一間酒吧,獲利頗豐。這伸手問人要錢的事,還真是生平頭一回。
剛剛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