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這事呢,是需要循序漸進的。”墨丹看著阿圖坦尚未回神的樣子,忍不住勸慰道。一方面是對於阿圖坦這種接受度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卻是怕他一下子衝擊過大,“就是雲谷關這些臭傢伙,也是被我狠狠操上了十天半個月後,才初具規模的。。。。。。二皇子殿下今日看得這般,也是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形式的結果──只能說您看到的都是好的,這壞的呢。。。。。。是根本連看都沒看到影子了!”
“哈哈哈,闕軍師謙虛了!”阿圖坦扯了扯嘴角,失笑道,“大周人才輩出,對於進步的渴求,實在是令阿圖坦望而生畏。今日聞君一席話,勝讀萬卷書,他日若有成,也定當報答闕軍師這一席話的恩情!”語罷,人還是恭敬地起身,對墨丹深深一倚。
墨丹眨了眨眼,看著眼前那認真對自己一躬的人,不禁有些發懵。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好人,也從不認為自己有幫上什麼──畢竟這個點子,光是要怎麼制定律法,怎麼讓人接受,到怎麼讓人遵守。。。。。。其中的困難與時間,並非自己方才口頭上講的那般從容與簡單。要是阿圖坦回了西圖貝爾,又真想那麼做──沒個五年十年,是根本沒有辦法牢牢地將西圖貝爾都整成那個樣子的!而且還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貴族一派,包括左皇后與右皇后兩派,都肯乖乖聽他的話。
但這等言論,本來就是針對對上位者的攻擊,扶持中下階級的概念。。。。。。要是所有人在一開始就能接受,那太陽還真是打西邊出來了!所以,若真要實行,恐怕還得先經過內部的政變、血洗握有實權階級的那一層,再慢慢補充新血、養回元氣,再是步步推動這些政策。。。。。。恐怕,大周早就已經站在諸國的頂端了!
墨丹張了張嘴,猶豫著是否要再提點些什麼無關痛癢的話。。。。。。
“無知的傢伙,你為什麼要讓我皇兄對你彎身?你又算的了什麼了!”忽地,一陣尖銳的斥喝,打斷了墨丹本要脫口而出的話。
墨丹搖搖頭,知道這話今天是說不下去了,便是雙手環胸,等著那曼妙而嬌小的身影,急匆匆地出現在三人眼前。
“胡鬧!你又知道些什麼了?”阿圖坦皇子看著眼前一臉嬌縱、又是氣喘噓的妹妹,忍不住痛心疾首地低叱道,“還不快給闕君失賠罪?”
“皇兄,你這是說什麼阿?”贊多璐公主倒是還沒反應過來,她一臉心疼地看著自家兄長,挺著鼓鼓的胸脯,氣沖沖地說道,“倒是這卑鄙小人說了些什麼,讓你這般彎腰陪笑?咱們可是堂堂皇室,哪裡需要這般小心翼翼地?”
曲洛那幽深而湛藍的眼眸聞言,倏地一眯,一股冷意就這麼不受控制地流洩了出來。而墨丹先是一愣,卻不禁啞然失笑,拉了拉曲洛,整個人也不打算解釋什麼;只是怕這千年冰山不小心凍了人家一身,自己最後還得來收拾、討不上半句好。
“頭髮長見識短!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又懂什麼?”阿圖坦皇子看著自家妹妹,忍不住氣急敗壞地說道,“你皇兄我方才可是在向闕軍師請教,哪有什麼賠罪不賠罪、陪笑不賠笑的?她有話教我,這一倚根本沒什麼,反而是應該的!你偏要在這胡鬧不休,算什麼堂堂公主?”
墨丹對曲洛悄悄眨了眨眼,便是緩緩地向後退了去──人家兄妹自己要吵,她一個外人不好插手些什麼;說不定一個沒弄好,自己還惹的一身腥!這種衰事,傻子才幹!
曲洛收到暗示,也是立刻跟著墨丹,緩緩地往旁邊閃去。他本身就對別人不怎麼在意,加之墨丹不想沾腥,他就更是懶得多管──該是閃得多快、就是閃得多快去!只是今天這刁蠻的西圖貝爾公主,讓他有些不甚爽快。。。。。。墨丹可不是那種卑賤的奴僕,由得她想罵就罵!最近贊多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著墨丹,雖然後者不怎麼在意,但他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