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思梵腦海裡顯露出的第一個場景,是她猛然扇對方一記耳光,然後說什麼我想你看錯人了。可是,這一刻她沒有動,不是她尊嚴的防線決堤了,而是她緊張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在電臺工作的時候,她就遭遇過這樣的事情,那一次她想都沒想就抬手。之後,她失去了工作。這一次,她要不要重蹈覆轍呢?
方臺進一步湊過來,嘴直接貼到了她的耳邊,哈氣幾乎吹得她一側臉龐汗毛倒立:“你要記住這一點,永遠。”
那隻手,在動……
好在,對面忽然一輛車開來,一片強光瞬間掃過。方臺第一時間坐回原位,雙手扶著方向盤,冷靜片刻,啟動了車子。
救了苑思梵的是叢蓉,方臺居然選了愛HOUSE,一進門就碰上了叢蓉。她在靠近門口的一桌,正站在那手舞足蹈,看見兩人腳前腳後的進來,立刻跳著過來。
“姐,你太牛了,把方臺都拉來了。”
苑思梵的反應很快:“胡說什麼,在門口遇上的,方臺在二樓約了客人。”
方臺和叢蓉的父親很熟,立刻換了口氣說:“你父親身體怎麼樣,有時間我還要約他好好聚一聚。”
叢蓉沒來臺裡之前就認識方臺,大大咧咧地說:“哎,請他吃飯的人,不是要*進去的,就是正在*的,忙著呢。”
“是嗎,那帶個好啊!”方臺尷尬地笑笑,然後快步走開。
苑思梵還記得喊一句:“方臺,要不要我們一會兒上去敬杯酒?”
方臺明白苑思梵的意思,立刻回身開玩笑說:“你們年輕人鬧吧,我也有我的私密生活,八小時之外,咱們就相互給個自由空間吧。”
喜出外望地送走了方臺,苑思梵和叢蓉一起來到座位那裡,看見國天賜她就又怒火中燒。這位前校園帥哥,一邊一個美女,相談甚歡,而且那種美女穿著暴露,怎麼看都像陪酒女,就像自己前一期節目嘉賓的那種女孩。
“叢蓉,你倒是很開放啊,這麼放縱你們家大國?”
叢蓉倒是不在意,笑了笑:“你不知道愛HOUSE的特點嗎,必須要和陌生人拼桌,這是這裡的最大的特點啊,要不怎麼這麼火。”
029敞開心扉說亮話
暈,不是還要玩換妻遊戲吧,怎麼選了這麼一家酒吧?愛HOUSE苑思梵倒是聽叢蓉提起過,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是這麼一家陌生人配對的主題酒吧。她埋怨著看了叢蓉一眼,又撇了撇酒吧中央的那行話:你是有故事的人嗎,有故事就來愛HOUSE。
“別看我,是大國說想來最潮的酒吧,我說就這家前衛。”
國天賜依舊在那裡和兩個美女說笑,好像沒看到苑思梵來了。苑思梵心裡翻江倒海,這是上輩子哪裡欠他的,就這麼兩天反覆被他玩心理折磨。一個叢蓉,一個什麼日本美女同學,這還不夠,還要鬧到陌生人這裡來。
喝酒苑思梵不在行,很快就被叢蓉灌醉。本來,她可以拒絕喝醉,但是她忽然有一種想要買醉的感覺。一種心理暗示是,醉吧,醉了也許可以敞開心扉說亮話,把往事的情結都一次解決掉。
可是,她剛剛感慨了句:“不是陌生人拼桌嗎,為什麼只拼來女性,沒有男性呢?這世界,豈不是好事都讓負心的男人佔去了。”
國天賜那邊就冒出一句:“尼采說,受苦的人沒有悲觀的權利。”
叢蓉以及那兩位美女,立刻詢問是什麼意思。國天賜長篇大論地說著:“在戰爭時沒有叫累的權利;在地震時,沒有喊暈的權利;在失火時,沒有怕燻的權利。只有不叫累的戰士,才能獲勝;只有不喊暈的人,才能逃離危樓;只有不怕燻的人,才能擊敗火災;也只有受苦而不悲觀的人,才能克服萬難,脫離困境。”
幾個人似懂非懂,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