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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一大群妻妻妾妾圍起來教訓?”範寒江微微驚訝地望著陸紅杏,她卻只是雙肩輕聳,證實了這件事。“你為什麼沒告訴我?”
他曾見過兩個女人在街市上互毆,那激烈的程度絕對不輸給以命相搏的男人,利爪子拼死拼活在對方臉上招呼,髮髻散了不說,齜牙咧嘴的狠勁讓人目瞪口呆,陸紅杏被人團團圍上,下場不可能太好——
“這種丟臉事,她豈敢告訴你?!”
範寒江要聽的不是範丁思安的低諷,而是陸紅杏的回答。
“那個呀……小事一樁,沒啥好說的,我自個兒能處理,也處理得很好……嗯,我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老早就忘了。”後頭那句才是重點——她真的忘了還有這回事。
“你全身而退嗎?毫髮無傷?”
“嗯,半根寒毛也沒掉呀。”那群女人來匆匆、去匆匆,要吵架也吵不過她,加上大家同時同刻一起指著她鼻頭罵,壓根分不出哪個人罵了哪句話,一場鬧劇結束,挖挖耳朵,她發現自己完全沒聽懂任何一句辱罵,只覺得耳朵疼疼癢癢的。
“那就好。”範寒江這才放心。
“我不是個會讓人時時操心的嬌弱姑娘,我很會保護自己的,別擔心我。”陸紅杏安慰地拍拍範寒江的背,因為她覺得他的神情看起來還是很緊繃。
怎麼可能讓人不擔心?
她像只橫衝直撞的小蠻牛,仗著自己新萌的短牛角就自詡天下無敵,要知道人外有人,誰能確定她可以永遠都如此平安?萬一遇上了比她更潑辣、更兇狠的女人,那如何是好?!
“她不去破壞別人、傷害別人就謝天謝地了,還輪得到別人欺負她嗎?!”
範丁思安今個兒非常反常,說話夾槍帶棍,一改陸紅杏對她的印象,她這位前婆婆是大家閨秀,連大笑都不允許,此時卻句句都針對她攻擊,雖然氣勢不夠兇惡,但聽在耳裡還是很扎人的。
她眯起美眸,順著範丁思安的視線走,有些懂了範丁思安的敵意不單單咬定她是剋死她寶貝獨子的兇手,還有更深一層的積怨——
範丁思安正望著範寒江,深深的、濃濃的,望著他。
這種眼神,她太太太熟悉了!
因為她也是用這種眼神在看範寒江!
“還真有寡婦緣……”陸紅杏犯小人嘀咕。兩個年輕俏寡婦都看上範寒江,該說他豔福不淺嗎?
“弟媳婦,你應該知道紅杏不是這種人,她向來乖巧,進賢的死與她毫無關係,在她進門之前,我就明白告訴過你,進賢的身子拖不過五歲——”
“對!但進賢甚至不滿三歲就過世了!是她害死的!況且你說她乖巧?!你忘了她還是范家媳婦時便與長工偷來暗去,這事兒全範府都知道!”
那是陸紅杏嫁進范家的第四個月,在深夜的小花園裡,她親眼目賭陸紅杏與長工在夜月底下熱情擁吻,這樣不守婦貞的女人,憑什麼被稱讚乖巧?!這兩字掛在陸紅杏身上都是侮辱!
“我是說,進賢拖不過五歲,並不代表他‘一定’能活過五歲,你那是欲加之罪。”他可以理解一個失去孩子的孃親在慌亂失措之際必須尋找一個能讓她釋懷的理由或是能怨恨的物件,但這對陸紅杏並不公平,“剋夫”重罪一扣下,會扼殺掉陸紅杏覓尋好姻緣的機會。“至於你說的長工事件,我當然記得,而且,還是我要紅杏這麼做的。”
“什麼?”範丁思安怔忡,“是你……要她去偷人的?”
“是。”
提到長工事件,勾起陸紅杏的記憶,往事如滴泉,一點一滴淬迴心湖。
沒錯,那時是範寒江拍著她的肩,扯開溫柔體貼的笑,告訴她——
“紅杏,如果你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