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和人抬槓,誰也不怕。這麼大了,性情還是這般,真不知道日後哪個男兒能夠降服你。”
段青霓小臉一紅,輕嘖道:“爺爺怎麼岔開話題?”
段清山笑意更濃,爾後又漸漸平靜下來,認真說道:“你此次來,莫不是你爹的意思?”
段青霓連忙搖頭道:“爹爹並不知道我過來給爺爺請安。”
段清山倒也信了,說道:“你爹確實不是這樣的人,若有事情必會當面問我。那霓兒你今日過來問這些事情,又是何意呀?”
段青霓便認真說道:“我想讓爹爹登上皇位,還請爺爺助我爹一臂之力!”
段清山聽罷,便哈哈大笑起來,直搖頭道:“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當年我有心栽培你爹成為繼承人,誰知他對此根本不感興趣,如今,你倒好,讓我在這節骨眼上去幫他。”
說到這裡,他神色一肅,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給過他機會,但是他放棄了,所以這一次,我便是——兩不相幫!皇兒的決定是什麼,我不會去幹涉的!”
說罷,便一擺手,不欲多談。
段青霓自也知道爺爺的性情,見他面色鐵青,皇者威風不容侵犯,亦不容人多言,唯有暗歎一聲,乖乖退去。
待出了宮,她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走到一僻靜的院落,坐下來後才輕嘆一聲道:“果如我所料,爺爺仍是心頭有氣,不會幫爹爹的。”
沈辰站在一邊,聽她說起,則問道:“莫非郡主以為太上皇帝是一個把私情看得比國家更重要的人麼?”
“自然不是,爺爺為皇之時,為國為民,可也是一代明君呢。”段青霓連忙說道。
沈辰便微微一笑道:“那麼我倒覺得,太上皇帝這番話,並非是說給郡主聽的,而是說給龍臺王聽的。自己放走的機會,若要讓他回來,便得自己去把握才行。太上皇帝嘴上說兩不相幫,其實,心裡卻是偏向龍臺王的呢。”
“聽殿下這麼一說,倒還真有幾分這意思呢。”段青霓略略一想,便欣喜說道。
沈辰說道:“知子莫若父,到底是血脈至親,到底也是一國之皇,太上皇帝怎麼可能僅因為當年之事而不顧如今之大局呢,後退一步想想,他和當今皇帝幾十年都和二皇叔明爭暗鬥,豈不知道若大權落於其手的後果。”
段青霓聽得頭頭是道,美目中閃爍著異彩,柔聲說道:“殿下真是文武雙全,武功了得,這文才智慧亦非是讓我欽佩。”
沈辰微微一笑,說道:“郡主謬讚了,不過現在可不是樂觀的時候,太上皇帝這話中也透露了他的意思,如果殿下不親自表達自己的意願,他便不會真正站在殿下這一邊。也就說,如今我們最大的優勢,便是太上皇帝不會幫其他兩人,但要不要幫殿下,卻要看殿下的行動呢。”
段青霓喜色漸消,蹙眉說道:“爹爹要做出決定,必定需要一段時日,若然在這之前,陛下便決定了繼承人,只怕到時候爺爺再說話,也難以扭轉結局。”
沈辰微微頷首道:“是啊,所以我們必須要有下一步行動才行。”
“我們家在皇城的勢力根本比不過其他兩人的,若貿然集結勢力,風聲外露,必定成為眾矢之的,這也是我最為擔心的地方。”段青霓擔憂道。
沈辰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直接集結能夠和二人抗衡的勢力,如此,便不怕他們找麻煩了。”
“集結勢力?殿下這話從何說起?如今皇城中的勢力多是依附了這二人,我們怎麼可能一步登天,擁有和他們抗衡的勢力呢?”段青霓聽得直是一頭霧水。
沈辰微微一笑道:“我們不行,但有一個人可以,那就是簡老。”
段青霓恍然大悟,更為沈辰這大膽的想法而不由輕噓一聲:“殿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