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自己發現了些什麼?”金曜喜敏感的問。
“我只知道他隱瞞了我一些事,至於是什麼事,我還不知道。”
“進來吧,我讓管家去替你開門,他在泳池畔,有什麼話,你們當面說。”說完,她又附加一句,“不要說是我放你進來的。”不然現在脾氣挺不好的兒子會跟她翻臉。
很快的,管家來開了門。
她和雪佑走進去,雪佑被招呼至大廳喝茶,她則快步走向泳池,每走一步,心跳就好像快了半拍。
她在泳池邊看到他來回遊著,奮力划動雙臂,像在發洩過多的精力,她沒有出聲,靜靜等著他游完。
不知道過了多久,雪果好不容易將躁動不安的心情壓抑下來,他冒出頭來,一打照面,兩個人都是一愣。
她心跳加快,凝視著他溼漉漉的頭髮,他的髮型遺是沒變,他的臉龐也沒變,她幾乎是貪婪的看著他,這才知道自己想他有多深。
聶權赫沉默的看著她,表情從訝然到緊蹙眉心,那掠過她額傷的眸光透露著過多的關切,但他很快恢復鎮定,聲音也非常冷淡。“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清了清喉嚨。“我有話要問你。”
“什麼事?”他也不起身,任由下半身浸泡在泳池裡和她說話,他覺得這樣比較有安全感,可以強迫自己和她保持距離。
“你為什麼要騙我?”她看著他的眼睛,奇怪他怎麼能夠這麼鎮定。
他的心跳加速了。“什麼意思?”
她的聲音裡帶著哽咽。“兩個小時之前,我見到了張世昌夫婦,他們什麼都告訴我了。”
他平靜的臉色瞬間變了。
該死!彥琦是怎麼辦事的?怎麼會讓這種意外發生?
她的淚水湧出了眼眶。“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得了癌症?”癌症兩字讓她哭了出來,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想到會永遠的失去你,自己就痛徹心扉。
“雪果……”
他沉重的讀出了她的心聲,也明白她絕對是一個可以伴在他身邊吃苦的女人,但是,他的障礙比絕症更可恨!
他矯捷地從泳池裡起身,拿起擱在躺椅上的浴袍穿上,將聲音刻意放得冰冷。
“我沒什麼話可以跟你說的,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我不要!”她衝上前去,從身後抱住了他。
聶權赫像被電到般的一愣,那久違的馨香令他心神俱顫。
他好想她、好想她,然而兩年來卻只能遠遠的透過彥琦的報告守護著她,他很矛盾,想要她快點得到幸福,又怕一旦有人愛她,她會忘了他。
“你到底有什麼問題不能讓我留在你身邊?”她哭問。
“你真的想知道?”他回過頭去,兩個人的身體自然而然的分開了,他凝視著她的紅眼眶,逼自己要狠心。
“當然!”新的淚水又滑出了她的眼眶。
她不要他離開她,就算他得了無法治好的絕症,她也想陪在他身邊,跟他一起想辦法對抗病魔,她不要離開他,絕對不要,而且她也不准他離開人間……
“那你聽好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我是一個無法給你孩子的男人,夠清楚了嗎?”
天知道要他在雪果面前說出自己的殘缺是一件多麼難以啟齒的事,原本他是寧可死也不想讓她知道的,但是現在不行了,秘密再也藏不住,若他執意不說,她一定會一廂情願的認定他就是得了絕症,而非得留在他身邊照顧他不可,她就是這樣一個固執又可愛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你不孕?”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怔然,這個答案出乎她的意料,她想都沒想過會是這個原因。
他沉重的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