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不知你所為何事,但我和你並不熟悉。”
吳梓陽那輕輕地像是對她一人寵溺的一笑,風流侗儻的俊雅便在他眉梢形成了陽光:“我知道,你恨我入骨。”
你知道就好!墨蘭差點兒就要在心裡頭吐出這句話。但是,她沒有忘記,這個人,這個狡猾的人,曾經如何欺騙她為他坐牢受罪,又間接害她家老太太中風入院。所以,這是個十分狡猾的詭計多端的人…她不能再上當了。
“人,總是要走投無路的時候,才知道需要悔改。我不求你原諒,但我會讓你看到,你以前喜歡的那個學長。”吳梓陽似乎能看到她內心深處,對於她無聲的冷視,也只是輕輕說著。
“吳先生這話,不知說給誰聽的。”墨蘭眉間的客氣代表的便是生疏,“不過,倒是先要恭喜吳先生了,能得到諾貝爾獎得主的推薦,進而升任美國研究機構負責人的寶座,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尤其是留學學子要攀上事業巔峰的終極夢想。吳先生此次歸國,在國內的學術界裡必定能引起不小的轟動。”
他,侮辱她,然後迎娶楚家五小姐為妻,為的,就是榮華富貴。即便他說知過能改,但是,一則他確實登上學術界寶座的訊息,仍暴露了他原本貪圖富貴與權勢的醜貌。她對他,只有滿腔的嘲諷與冰冷的笑意。他說的話其實沒有錯,讓她如夢初醒,男人,都是愛權勢的,一如女人,是愛名利的。
然而…
“我拒絕了。”吳梓陽眼睛中無有憂愁,也沒有對她的話感到傷47,口吐的言語沒有猶豫,這使得他一雙清亮的雙目如揚帆起航的船,充滿了開初學子時代的單純美好,“我拒絕了羅德教授的邀請。這次回國,我是接受了國內某家孤兒院的聘請,擔任那裡的常理輔導教師。”
墨蘭稍稍捏緊了手中的牛奶軟瓶,對於他這番話,更多的是審視的疑問。話說,她與他如今有五步之遙,他佇立在那裡,沒有再靠近她一步,屹立的身影如課本中那棵堅守土地的白楊,孤立而清美。他似乎,真的不再執著於以拼了。
“裕華?”蕙蘭不知是什麼時候醒的,走出了候機廳找到她,因此驚訝地喚道。
墨蘭轉身而走,這一次,他沒有再跟來。
蕙蘭越過她肩膀處,望到吳梓陽那清瘦的背影,說:“是那個人嗎?”
“姐,你說誰啊?”墨蘭似是不解地訝問,把她推回候機廳,塞給她牛奶,“快趁熱喝吧。你身體未完全好,不注意便會倒下。”
蕙蘭被她拉著坐下來,雖然看到了吳梓陽,但並不會多問,只說:“你打電話給三少沒有?”
“打了一次。他沒有接。他不是回去後有許多心事要忙嗎?”墨蘭表現出超乎尋常的體貼和理解。
蕙蘭感到一絲無話可說:沒想到自己妹妹,能對戀情冷靜自持到這種程度?就不知費鎮南有沒有像妹妹一樣了?
一一《司令夫人》一一
費鎮南走進了費家客廳,一眼就瞧見了眾人之中眾星捧月的曼青。
曼青不像老爺子,作為一個與時俱進的老夫人,平日裡追求時尚美,保養的很好。不胖不瘦的身材,配上一件端莊得體的旗袍,一向愛向上揚起的眉梢標明瞭她曾經不遜於男人的戎馬生涯,因而那滿頭光澤飽滿的熠熠銀絲與臉色紅潤的春風滿面,使得她最少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上二十來歲。她出身於名門,一生榮華富貴,嫁的是高門子弟,兒孫滿堂,人生中幾乎從來沒有過不如意的事情。費家子孫敬重她,甚至比起對老爺子還要敬畏她三分。她的人脈,不止於軍中,擴充套件到社會千萬面,號稱八面玲瓏的費老夫人,各種手腕自是不言而喻的凌厲。
費鎮南對於奶奶曼青,不像對於老爺子,內心的情感十分複雜。
與曼青坐在同一條沙發上的,有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