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蕭依寂長劍一藏一裹,便將那股壓迫之力,悉數破開。
他沒有攻,笛聲也罷。勝負已分,在戰下去,也不過是徒然。
“你要我交什麼出來?”蕭依寂幽幽地問,順勢將劍一格,反背身後。
“神風山莊的秘密!”月嘯黯然道,顯是對剛剛那一戰,意猶未盡。可他明白,再戰下去,只有死!
“我說不在我這兒,你信嗎?”蕭依寂無奈的道,心中疑雲重重。
“七月,相傳湘水凌雲城,苦玉再現。之後你便血洗了神風山莊。我很難不把兩件事扯上關係。”月嘯坦然道,現在再說廢話已是無用。
蕭依寂一怔,旋即沉聲道:“我並不知道苦玉再現的事!”星眸中點點搖動,可見月嘯的話對他觸動非常大。
“看來,他們隱藏得真好!”月嘯低聲自語,兩道奇長的劍眉,立時緊緊蹙了起來。半晌,才嘆了口氣道:“七月初三,曾有一位少年,現身凌雲城神風山莊,揚言苦玉再度現世。據說這少年曾脅迫唐清逸,以瞭解當年嵌晞樓覆滅的事。這少年,曾給過唐清逸一封信,裡面是當年事情的內幕。不過我去過神風山莊,卻沒有找到那封所謂的信件,所以我猜想,一定是在你這裡。”
月嘯說的合乎情理,字字帶血,每一句都深深刻在蕭依寂的骨頭上。苦玉現世了,那件帶給落月山莊厄運的東西,終於現世了。縱然是在別人口中聽說,也足夠他澎湃萬千。
他竭力控制著那急迫的心情,反問道“嵌晞樓?可是,我記得嵌晞樓只活下來一個女孩,這少年又是什麼人?”
蕭依寂口中的嵌晞樓,說起來倒和落月山莊有雙胎並蒂之感,一個擁有眾人覬覦的至寶:苦玉。另一個卻擁有著解開苦玉之謎的關鍵。這樣兩個相似的天下第一,在十年內,卻相繼滿門被滅。而苦玉和羊皮卷卻下落不明。
“我可以幫你!”月嘯突兀地話鋒一轉,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話音才落,蕭依寂心頭就是一凜,他隱隱綽綽地醒悟,剛剛那些話,不過是月嘯yù擒故縱的把戲罷了,環環相扣,步步緊逼。甚至算好了,他的反應。他實在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為什麼?”蕭依寂冷冷地問,星眸泛輝。
蕭依寂不再如剛剛那般急切,倒是讓月嘯暗暗心驚,不禁露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表情:“受人之託!”
蕭依寂習慣xìng地望向月嘯的雙眼,目光交剎,蕭依寂分明感到那是一潭死水。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架在一張慘白的臉上。但這絲毫影響不到蕭依寂:“想找我出手,還是先去陌紅樓找我師父吧。如果運氣好,或許會是我出任務!順便還請你去趟凌雲城外,那個請我出手的人,還在那裡。”
月嘯聽著,心頭就是一緊,顫聲問道:“他怎麼樣?”
“死了!不過死的很痛快!”他平靜地說道。他越是平靜,在月嘯看來他就越該死。月嘯想要發作。卻竭力的將怒火壓下,他只能隱忍著,受著蝕骨般的恨慟。
落痕一指,那本插在樹上的劍鞘,竟像是附了靈xìng,劍指輕輕一彈,和著清越龍吟,劍鞘逕奔而回,牢牢地扣在劍上。這一手功夫端的巧妙,更是對月嘯最好的jǐng告。
蕭依寂玩味地看著他突然之間的變顏變sè,突然之間的暴怒。良久才道:“告訴他,他的事,我沒興趣!”
蕭依寂不再理會月嘯,去看那隱藏在參天古柏中露出的數角雕漆飛簷和樓影,在耀目rì華照shè下,映出無數琉璃光,華彩四溢。越往近處,越是降到崇屋櫛比,朱漆畫棟,相互掩映。遠處一座巨型的輝煌閣殿,是怎可用磅礴形容?那一種威嚴的氣勢,更是令人幾yù臣服。
相對而言,陌紅樓就是蕭依寂的安身之處,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