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寂,不要追了,隨他去吧!”直到見蕭依寂收劍,才又恨聲說道:“現在陌紅樓不能再折損任何一人了,等我一旦恢復元氣,定叫他付出慘痛代價,想在我仇天正的地盤上來去自如,沒那麼容易!”
蕭依寂聽仇天正言中之意,旋即恍然,頷首而笑,恭聲問道:“師父可是已經知道來人是誰?”
仇天正略微沉吟,不由嘴哂冷笑,道:“依寂,你來看!”
仇天正說罷,示意蕭依寂去看那釘在飛簷之上的三支飛鏢。三支飛鏢俱成箭頭形狀,由烏金打造,鏢刃上一弧極細的銀光雪線,令人看去不寒而慄。此時幾乎一半沒在木簷之中。蕭依寂不禁就是一怔,伸手拈來,頓時呆了。三支飛鏢本身極輕,但不知那黑衣人使了幾分力道,才能將三支鏢沒進飛簷而不斷,這等yīn柔功力,恐怕大多是走旁門左道的江湖中人。心念及此,神sè稍一遲疑,蹙眉問道:“這人恐怕不是善類……,看他功夫,應該是屬於旁門分支,絕不是大家所為。更不是羽殘宮中任何一人,而且此人輕功較為上乘,應該也是個初涉江湖不怕死的毛頭殺手吧?”
仇天正聽他說完,眉間一舒,笑而不語。見他實在不得要領,才略微沉吟道:“你好好看看那三支流星鏢!”
一經仇天正提點,蕭依寂星目一掃,立即發現了那鏢上的門道。那三隻流星鏢,俱在其中一角,極為隱蔽的刻了一個符號。蕭依寂將那鏢平攤在手上,直調整了幾個角度,才看清鏢上面刻著的竟是一個字,只是歪歪扭扭,實在分辨不出。蕭依寂嘗試了幾次,最後不得不懊惱著問道:“師父,您就別再考我了,您還是直說了吧!”
仇天正不自禁捋須而笑,隨手拈過一支鏢,說道:“看見上面刻的字了?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應該是屬於斂魂門魑魅魍魎四使中的魎使:牧桑!而這飛鏢上的字,就是個牧字。”仇天正說到此,瞥了一眼蕭依寂驚恐的俊面,便也不再說下去。
“牧桑?”蕭依寂星目置於流星鏢之上,口中喃喃自話,旋即腦海中冒出個剛剛那黑衣人乾瘦的身形。他心裡十分清楚這個人的厲害,卻不知今rì為何故意放水?心念及此,星目一閃,望向那黑衣人牧桑逃走的方向,眸中波瀾久久不能平復。
“斂魂門,江湖中最為古老的一個門派,甚至時至今rì,斂魂門歷代門主都未曾到過江湖行走,只是派座下四使:魑魅魍魎多在江湖中走動,將門主的話帶到江湖中,再將江湖中的發生的事情,回門派告知門主。至於江湖中人對斂魂門門主敬畏有加,諱莫如深,大多也是因為歷代門主座下四大使者,俱是武功奇高,心狠手辣,絕非常人可比!”仇天正幽幽說著,把玩著手上的那支流星鏢,不時反shè出一道銀光,霜眉緊蹙,不知在想些什麼。
“師父如何知道此人是斂魂門的魎使?”蕭依寂聽罷,仍是一頭霧水,茫然追問道。
“就憑這支鏢!”仇天正沉吟良久,雙目猛地一睜,冷芒如電,jīng光立斂,沉聲說道:“這隻鏢,曾經殺過一個江湖中最為敬仰的大英雄!”
“嗯?”蕭依寂驚得一怔,不由發出一聲輕嗯,疑惑地望著仇天正,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斂魂門是江湖中最為古老的一個門派,沒有人知道這個門派建立於何時,更沒有知道這個門派建立於何處。曾有人夜郎自大,妄圖翻遍天涯海角,卻仍是一無所獲。但此人由一次西北之行回來,似是變了一個人,由一個狂妄自大的人,竟是變成了一個翩翩俠士,功力無人匹敵。江湖中人大多詫異,卻也不敢詢問。很快此人竟是搖身一變,成為了江湖中人人敬仰的大俠,正是他順風順水之時,一rì入夜滿門被滅,全莊上下上百口人,俱是死在極度殘忍的手法之下。第二天被人發現時,莊院匾額上釘著一排流星鏢,每隻流星鏢的角部,刻著一個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