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危,所以不得不放低了語氣去求他帶自己出來,在氣勢上完全的被他壓制。
卻原來,這一切都是那隻腹黑的傢伙搞的鬼。
吳銘根本就不知道北山上有什麼溫水池子,更不知道從南八字排頭的院子裡有通往北山的小路,那天晚上在迴廊上見到她和楊素素從八字排頭的院子裡出來,他面色的驚訝和不解的表情做不得假。
既然他都不知道那個地方,更不可能還安排了人去那樹林子裡挖好陷阱。
既然不是吳銘,那麼將沈傾歡坑下去的陷阱又是誰事先挖好的呢?當時沈傾歡在坑裡就認真看過,四壁光滑,痕跡還是新的,因為有了先入為主是吳銘一夥的傑作,她也沒多想,既然排除了吳銘,那會是誰呢?
昨日,藉由腳傷復發不去授課堂的時候,她還悄悄再度溜上去北山那片林子,仔細觀察自己當時墜斷了枝椏掉下去的樹幹,這一發現不得了。
只見那樹枝的斷裂開口處似是被利器齊齊整整的一刀劃下,並不是真的被她的體重在那一剎那墜斷了,否則的話,開口也不可能是這樣子。
她爬上樹,認真看了那平整的斷裂處,在靠近主幹一側,卻見有一枚已經枯葉竟然深深的插進了樹幹上,整片葉子也只有尾稍一點露在樹幹之外,其餘大部分居然淹沒在了長的如此結實的主幹裡面!
就是拿再鋒利的刀片給沈傾歡,她也不確定自己能做到抬手間就能將之插進去這般深度,更何況還是一枚枯樹葉。
看那葉子沒入的方向和被隔斷的樹枝的切口居然基本吻合。
當時,在場的除了自己,就是君懷瑜了,聯絡到他前後種種劣跡,沈傾歡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他乾的。
而現在,這學監的態度也無疑是在告訴她,北山的池子就是君懷瑜提前告訴他,讓他“不小心”的告訴卓洛景天……
從頭忙到尾,自以為算計了吳銘的沈傾歡,這時候,才終於大徹大悟,自己是一早就被君懷瑜算進去了。
他的陷阱準備好了,自己卻渾然不知,還要拿著錢財賄賂學監抱著計謀得逞的小心思上了北山。
無怪乎那夜自己洗好之後,一進林子就聽到一聲咔嚓,卻原來那是他故意弄出的聲響,目的就是吸引自己過去,然後去到他已經準備好的陷阱邊上……
他只是動了動嘴皮子,什麼都不做,卻將自己耍的團團轉,被耍了還要感謝他帶自己逃出坑來……這人到底該是有多可恨啊!
想起前幾日,他抱自己回學舍,問起他似乎跟自己有什麼過節過不去,這人的回答——我只是覺得你生氣的時候應該很有意思。
這是個什麼話,想起來沈傾歡的肺都要氣炸了,見過有人這樣的嗎?居然把她耍成這樣,來而不往非禮也,最好別讓他載到她手上,沈傾歡握拳,磨牙森森。
遠遠,看到她這表情,楊素素就打了個冷戰,“傾歡,誰招惹你了,表情這麼陰森?”
沈傾歡一口鬱結在心的氣吐了出來,再不去想這些,“沒有,只是不甘心被人就這麼耍了。”
“你是說君先生?”楊素素一臉興趣的湊了過來。
“你也猜到了?”沈傾歡邁著步子慢慢奪回屋子。
楊素素雙手抱胸,笑的有些**,“從你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啊,別人哪能惹你這麼火大呢!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咱們君先生有想法?”
沈傾歡這時候已經回到了案几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想法?什麼想法,想把他痛扁一頓或者捉弄回去的想法倒是有的,只不過我現在也打不過他,氣也氣不過他,說也說不過他,論起腹黑來也不及他,要怎麼還回去?”
這著實是個很頭痛的問題,想起在北山林子裡自己墜下陷阱的那棵樹上看到的裂痕,這人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