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坐在廣場上的誤己大和尚聽到這急切的呼喊睜開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再次閉上眼,對那狂奔的人視而不見。那跑過來報信的人看了他一眼後就擦身而過,筆直的衝到慕容恥身前急促的說了幾句什麼。
慕容恥的臉色猛的一變,牙齒咬的咔咔作響。
“朱持檢……你真讓朕低估了!”
報信那人喘著粗氣道:“黑旗軍主帥方解只帶著兩個人來到城門外,要求開啟城門進城,本來守城的將軍不敢開門,但宰相大人說對方只有三個人,不開門的話會讓敵人小瞧了咱們,再加上有黑上國師坐鎮,所以便開啟了城門……可誰想到,方解根本就不是要來皇宮,他的目標就是讓大理城開門!”
慕容恥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搖晃了一下,眼神裡的憤怒如同火一樣在燃燒。
……
……
城門
血流成河
謝扶搖站在城門洞外側,一個人站在那,卻讓所有人不能靠近半步。當守城的人發現那三個人走進城門洞之後就沒有再往前走的意圖,這才醒悟原來那三個人根本就不是要去皇宮和誤己大和尚決戰的,就是來搶奪城門的。可誰又能想到,對方只有三個人居然敢這樣做?
除非瘋子,誰會想到這樣的辦法?就算大理城內的兵力再有限,也不是三個人可以抵擋的。就算他們是大修行者,可他們終究會有疲勞的時候,面對無窮無盡一樣的反叛,三個人能堅持多久?殺人殺到疲憊不堪,其實根本用不了多久。
城門裡面那側方解站在那兒,正在和黑上國師交手,那兩個人交手時候的威勢根本容不得別人靠近,即便有修為不俗的人想避開他們兩個衝進門洞裡重新關閉城門,可坐在門洞裡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胖道人卻成了一座攔路的大山,誰想越過他,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這個時候,守軍開始想別的辦法,有人提議用吊籃將高手從城牆上放下去,然後從外面衝進城門裡。
於是,他們面對的是一個背劍的年輕男人。
對方顯然是算計好了的,背劍的年輕人守在外面,方解在裡面,胖道人在中間策應他們兩個,他們只要能夠堅持半個時辰,黑旗軍的騎兵就能殺到。但這只是理論上的事,因為南燕人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黑旗軍騎兵進來。這半個時辰內黑旗軍的騎兵在往這邊趕,南燕守軍也開始大規模的調動,從其他城門出去往北門這邊趕。
如果南燕軍隊將黑旗軍騎兵攔住的話,那麼方解他們三個人就不是堅持半個小時那麼簡單了。到時候他們三個要面對的,是數以萬計的南燕士兵和整個大理城內的修行者。
這個法子,確實只有瘋子才能想的出來。一旦黑旗軍騎兵被阻擋,他們三個人失去後援,要麼拼盡力氣殺出重圍回去,要麼就會因為力竭而戰死。歷史上不是沒有軍隊靠人命拼死大修行者的例子,正是這種特定的時候才能出現。
因為軍隊要想拼死大修行者的前提條件就是,大修行者不退走而是死戰到底。
“兩儀劍”
謝扶搖輕輕的從嘴裡吐出三個字,殺戮隨即展開。那些從城牆上下來想從外面衝擊城門的修行者,在這三個字出口之後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去。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劍若游龍。
門外的屍體越來越多,謝扶搖的額頭上也漸漸冒出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抽空回頭看了一眼方解那邊,發現雖然方解面對的只是一個人,但遠比自己這邊的壓力要大。那個一身大紅色長袍的傢伙,似乎很難纏。
棋逢對手!
方解不是沒有遇到過與自己體質相差不多的人,羅耀就是其中一個。但是方解和羅耀決戰的時候,羅耀的強大肉身已經被楊堅所傷,那個時候的羅耀靠的是絕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