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躲在人群裡。
戚白並沒有罰她,而是接著她的話反問“既然雨淑儀認為是惜婕妤做的,那就分析一下惜婕妤為什麼這麼做吧。”
雨淑儀日夜期盼皇上能與她說幾句話,卻沒想到如今的對話內容與她想象的千差萬別。
索性雨淑儀也豁出去了,全場妃嬪都這麼想的,她這麼說又怎麼了。又不是她誣陷的惜婕妤,不是惜婕妤做的就不是了唄。一旦最後是惜婕妤做的…何愁皇上記不住她,是她讓皇上看清楚了那個女人!
“皇上,臣妾也不想懷疑惜婕妤,畢竟惜婕妤為人善良好相處,與臣妾雖不交好也並無交惡。可如今宮女說是惜婕妤遞的紙條,在太液池又發現了惜婕妤的手絹,這滿後宮閨名帶‘幽’的只有惜婕妤。等著惜婕妤來了問問手絹是不是她的自然就真相大白。至於為什麼推沈常在…沈常在前些日子因為跳舞驚了聖駕無人不知。至於跳舞的原因…”
雨淑儀說到後面就停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宮女顫顫的接下話頭“主子並非有意…驚了聖駕日日懊悔,看到紙條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要趕著去見惜婕妤娘娘。皇上,您給主子做主吧,就算主子做錯了事,也罪不至死…”
戚白嘴角扯了扯,他除了在季幽面前憋屈了點,在旁人面前就不知道‘忍’字怎麼寫。
一個茶杯直接摔在地上,‘啪’的一聲嚇的全場妃嬪收起了正義的嘴臉,紛紛低下了頭。
在這詭異的氛圍中,季幽乘著御攆緩緩而來。
因是在亭中審案,所以御攆到的時候,俱都抬頭望著大著肚子的惜婕妤被扶著下了御攆。
雨淑儀的心緊了緊,皇上竟然讓惜婕妤乘御攆來…是絕對不相信是她做的吧。
戚白看到季幽臉色好了很多,上前幾步扶著季幽到亭中坐下。
比季幽份位高的幾個人還是站著…只得繼續忍氣吞聲,姑且算是因為惜婕妤大著肚子吧。
“臣妾來遲了…”季幽看著全都到齊了,就等著她這個犯罪嫌疑人了,因為此事萬眾矚目,心裡多少有點微妙。看著桌上的手絹,確實是她的沒錯。
“無事,讓下面的宮女再講一遍就是了。”
聽見皇上的話,跪著的宮女只得把此事又陳述了一遍。
“什麼紙條?在哪兒?我要見沈常在為什麼還要偷摸的遞紙條,直接傳她過來就是了。我把她推進太液池,還留下手絹,人證物證俱在,生怕別人不知道是我做的嗎?何況我還大著肚子…怎麼推她?”
眾妃嬪心裡反駁,如今都被發現了,你自然這麼狡辯。
宮女聞言哽咽道“主子走前把紙條放在身上了…如今怕是…”
紙在水裡泡一宿,別說字跡,就是紙都差不多該化了。
“那紙條的內容你看了嗎?寫的什麼?”
“主子並沒有給奴婢看…只是主子看到紙條就告訴奴婢要去找惜婕妤娘娘。娘娘雖然懷有身孕,可娘娘做這種事何須自己動手”宮女對惜婕妤的問話嚇得瑟瑟發抖,可還是據理力爭。
“放肆!事情都沒有查清楚就往惜婕妤身上潑髒水…來人,把她拖下去!”
季幽看戚白生氣了慌忙伸手覆上他的手背,戚白看了眼季幽,臉色緩和許多。
雨淑儀態度溫和,擺出一副站出來說句公道話的樣子“手絹的事你怎麼說?紙條已經不能作為證據,可沈常在給貼身宮女說的話總不會有假。何況還在太液池邊發現了你的手絹,結合紙條,很難讓人相信不是你做的…我知道如今你正受寵,沈常在自是威脅不到你,可並不代表你心裡就不記恨她。”
這時,侍衛統領已檢查完沈常在的屍體,看皇上態度分明是護著惜婕妤就站出來彙報“啟稟皇上,奴才剛剛發現沈常在的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