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村民自稱是孩子舅舅,剛才講話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算是把握住公安局的軟肋了。
他知道現在公安局面對強硬的做法只會更強硬,耍流氓那一套是不管用的,於是上來就是抱著自己被欺負的外甥女哭訴,可謂是效果拔群,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這位領導,我們回去是簡單,但是我外甥女的事情怎麼辦?
我知道我姐夫這樣做是違反法律的,但是他身為孩子爸爸,也沒有選擇。
那孩子欺負我家孩子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在班級裡一直都是惡霸,其他孩子哪個不被欺負。
老師把他關在教導室也沒用,請家長也沒用,現在又是小學階段,是義務教育階段。
老師跟我們說過,義務教育也是法律強制的,不能隨便開除,那我們的孩子該怎麼辦。”
話音剛落,他抱著的外甥女就及時哭了起來,一時搞得在場所有人都頭大。
而那個惡霸孩子的家長,此時正在醫院裡面,他們也聽聞了這邊的情況不妙,不敢過來。
楊正偉安撫住孩子舅舅。
“這樣,同志,你給我幾分鐘,我去和領導溝通。
看看怎麼處理這個欺凌的問題。”
說完,楊正偉把該校的法制副校長也叫了過來,到了隔壁的辦公室裡。
“你別裝死,我告訴你,這裡的事,一小時內絕對有人會彙報給局長。
以局長的處理手法,你一個處分是少不了的。
現在亡羊補牢,把事情幹到位,局長看到你做事的態度了,還會心軟的。
你別忘了上次江北所胡四的事情,也是亡羊補牢及時,這才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政委,我知道了,這次我聯絡了諮詢了兒童心理專家,專家說,這孩子的情況應該是病理性的多動症。
可以送到專門學校做強制性教育。”
楊正偉一聽這個,眼珠子一轉,覺得是個辦法。
“好,那就這麼辦,馬上聯絡特殊教育學校,讓教育局那邊辦理轉學。
神經病就該有神經病的去處,我還不信拿他沒辦法了。”
等祁同偉收到彙報,他們已經解決了群體事件,讓家屬回去了。
於是祁同偉帶著盧強,悄悄從後門出去了。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楊正偉面對突發事件,不慌不忙,也有手段,果斷處置。
祁同偉為的就是培養一套能執行下去他推行的新政的幹部,眼下兩位副手都還算優秀,雖然各有一點缺點,但是隻要他們倆順序接班,那江北公安分局的工作就不會亂掉。
這邊祁同偉才處理完公安分局裡的事,又被市局一個電話叫去開會了,腦袋上兼職多就是這點壞。
這邊沒有多餘的工資,只是取公安分局局長或者副區長或者市公安局副局長三個職位中最高的工資發的工資。
但是活是結結實實要幹三份,單單開會就得幹三個場地,公安分局,區政府和市局。
等祁同偉趕到的時候,其實已經接近快開會了,不過其他排名更高的第二副局長,常務副局長和局長都還沒到,大機率是在自己辦公室裡等著,等其他人都到了,秘書自然會通知他們一一就位的。
祁同偉和已經到場的幾位黨委委員一一握手問好之後,落座在自己的位子上,等著開會,此時的心情應該和在分局開會時下屬們的心情一樣吧,重在參與,反正不是自己說了算,領導說咋樣就咋樣。
祁同偉就拿出了自己分局定做的a3尺寸大號筆記本,先是記上時間日期,已經是1995年一月了,天氣晴,會議地點市公安局一期大樓五樓會議室。
參會人員,東甌市公安局全體黨委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