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何顒、曹操、許攸等人。他們和蓋俊的關係非同一般,也沒覺得冷落。
蓋俊不想搶了主角楊阿若的風頭,適時抽身而走,沒想到轉眼的工夫袁紹幾人就不見了,問奴僕可曾看到袁紹等人,這座府邸連同奴僕盡為袁紹所送,奴僕自是認得前主,答曰在深院,蓋俊點點頭,穿廊過院找到幾人。
看到蓋俊踏步而來,威嚴環繞,許攸撫掌笑道:“看看、看看,這就是官威呀。”
蓋俊毫不相讓地道:“近兩載不見,子遠還是如以前那般舌燥,一點沒變。”
曹操點頭正色道:“子英此言深得我心。”復而拍案大笑。
袁紹失笑道:“你們倆啊,不見面互相想念對方,一見面就拌嘴。”
何顒也笑著搖搖頭。
袁紹繼續道:“幾年來我為小鶴兒介紹的少年俊傑不下十餘人,小鶴兒一個也沒相中,我心裡還道她眼界高,原來是心有所屬。子英何不早言?”
蓋俊隨口回了一句,諸人不以為意,別轉他話。楊阿若雖是少年英雄,並封亭侯,拜兩千石,終究上不得檯面,至少上不得幾人檯面。
伍瓊說道:“前幾日耿氏族人參了子英一本,說你身為郡將,擅離職守。陛下得知子英獨妹大婚,笑而不語。”
蓋俊面色陰沉,他早知耿氏肯定會藉機噁心他一把,心裡還是感到膩歪。
袁紹看了蓋俊一眼,招他入座,勸道:“子英,扶風耿氏乃是開國元勳之後,樹大根深,黨羽遍佈朝野,鬥下去對你絕無半點好處。”
蓋俊氣急反笑道:“哪是我和他們鬥,是他們死咬著我不放。”
“我聽說馬校尉已經疏通耿氏,耿氏也有意和解,為何沒成?”曹操問道。馬校尉即馬日磾,如今任北軍射聲校尉一職。
蓋俊撇嘴道:“他們管我要孝廉,哼,憑什麼?”
幾人相視而嘆,區區一個孝廉名額就能化解恩怨,蓋俊竟然不取。這蓋氏父子倆脾氣一模一樣,臭得緊,起先蓋勳揪住閹黨一頓胖揍頗得公卿歡心,不想後來連豪族大姓也沒逃過其‘毒手’,頗有些六親不認的意思。
袁紹道:“說道孝廉,子英所舉同門武威賈文和果有奇才,可惜他執意不肯留京。”
蓋俊問道:“他外放到哪了?”
“幷州,太原。”
幾人談至午後,起身參加楊蓋二人的親迎之禮,禮畢後大肆置辦酒宴,蓋俊本想躲卻沒躲開,喝下一石有餘,許久沒有敞開肚皮喝酒了,竟有頭暈目眩之感。
日落賓客漸漸減少,到天黑時,僅有數人留了下來。
不出意外,蓋勳、馬日磾、盧植、蔡邕四堂會審,輪番上陣,歷數其近年來的冒失舉動,四人皆是蓋俊長輩,讓他有口不能辯,乖乖垂頭聆聽教誨。
等四人說完了,蓋俊開口道:“阿父,河南尹一年足有五個孝廉名額,我管你要一個也不肯給,是何道理?”
“孝廉,國朝之正器,豈能隨意送人。”蓋勳硬邦邦道,一點也沒給獨子好臉色看。
“親家做得對。”蔡邕道。然後又是一通說教。
“可是……”
蓋俊才要辯駁,幾位長輩言語大棒劈頭蓋臉砸下來,他不由暗罵自己嘴賤。斷斷續續挨訓一個時辰還不見停止,蓋俊受不了了,藉故去看阿母,抬腿跑掉。
馬昭不滿意楊阿若,語氣裡帶著埋怨,怪他亂搭紅線,並說不會去北地參加女兒的婚禮。蓋俊大驚失色,父親身為河南尹去不了,母親再不至,那怎麼行?耐心疏導,好話說了滿滿一籮筐。馬昭說的是氣話,小鶴兒夫君再不合她的心意,愛小鶴兒之心又豈會少半分?聽到兒子這麼說,便借坡下驢。
蓋俊鬆了一口氣,和母親說起貼己話,把馬昭哄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