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象斃了。
沈亭彥有些煩惱的咬扁了吸管。
店打烊之後,楊立熙站在櫃檯裡面清理咖啡機,沈亭彥一面擦著櫃檯,一面偷眼看他。
怎麼看,都是一個很平凡的人啊……
「怎麼了?」楊立熙停下動作,有點好笑的看著他。
「沒事。」避開他的眼睛,沈亭彥馬上埋頭苦幹。
等到一切都清理得差不多了,楊立熙把店裡的鐵門拉下,沈亭彥早就坐在機車上等他了。
「去喝酒。」
看楊立熙朝他走過來,沈亭彥的指間夾著今日工資,招搖的對他揮了揮。
楊立熙笑了笑,伸手過來揉了揉他的頭髮。
「不醉不歸喔。」沈亭彥說。
今天是星期五,小週末,明天楊立熙似乎沒有事情的樣子,打了通電話回家說自己今晚不回去了。
先洗完澡的沈亭彥坐在地板上看新聞,一千塊工資全拿來買酒,各式各樣的酒都有,堆得小冰箱都放不下了。
喀,浴室門開了。
「有吹風機嗎?」楊立熙問。
「在櫃子上面啊。」沈亭彥轉過頭。
「喔,看到了。」楊立熙彎腰找著插頭。
他赤裸著上身,一條毛巾橫亙脖頸間,若隱若現的遮住胸前小巧乳首。總是很清爽的短髮現在溼漉漉的,發上的水珠有些滾落在焦糖色的光滑胸膛上,讓形象一向健康的楊立熙,此刻看起來有種罕見的情色性感。
沈亭彥往下看去,楊立熙穿著他的棉質抽繩短褲,褲緣有些低,露出很漂亮的髖骨線條,他從來沒想過他的身材居然這麼好。
唔……
感覺自己開始產生不該有的反應,他有點尷尬的把頭轉過去,把電視的音量調大,專心於螢幕上播放出的分屍畫面裡。
身後傳來吹風機的轟轟聲,他的心情也亂得轟轟作響。
搞什麼啊,自己居然對這種姿色的男人起反應,更何況這個男的還是個異性戀……
沈亭彥越想越覺得自己非常悲慘。
轟轟聲忽然移近到他的身後,他全身僵直,感覺有手指在他的髮間裡面穿梭,很溫柔、很舒服。
「頭髮如果不馬上吹乾,以後老了頭會痛喔。」楊立熙說。
沈亭彥臭著臉,嘟嘟囔囔,「楊媽媽。」
「……什麼?」
「你就不怕我愛上你嗎?」這次沈亭彥的話幾乎悶在嘴裡,除了自己,沒有人聽得見。
酒一罐一罐的被解決了。
其實買的都不是酒精濃度多高的酒,但是可能因為不停混喝的關係,兩個人喝到最後都有點醉茫茫了。
「幹……快點給我幹掉它!」
手裡捏著啤酒,沈亭彥幾乎整個人趴到楊立熙身上,撐開他的嘴巴,向裡面灌著液體。
楊立熙整個人躺在白色的地板上,沒有反抗,任著金黃色的啤酒流了他一身,還是那樣溫和的微笑。
「你醉了。」楊立熙說。
「我沒有。」跨坐在他的身上,沈亭彥看起來還是那麼的跋扈,像一隻高傲的貓,總不輕言低頭。
可是越是驕傲的人,越是容易覺得寂寞。
楊立熙知道,他甚至看過那樣脆弱的沈亭彥。
伸出手,他摸著那隻倔強的貓咪,看著他那雙美麗的眼睛醉得有如一汪深潭,慢慢的軟伏在他的身上。
「……你可以吻我嗎?」
爛醉的貓說,他的聲音聽起來那麼寂寞,寂寞的軟弱。
他伏在他的頸邊,呼吸不穩而顫抖。
整個房間充斥著冰涼的空氣,各種酒類混雜而形成的澀香,主播坐在播報臺前,面無表情的播報